。楊麥,你殺出府去,飛馬到我孃家報信。其他的人操傢伙,跟著我回院子,守住我的嫁妝有賞,敢上來攔人的,敢上那院搶東西的,按強盜論,直接格殺。”
幾個女護衛脫了外面的寬大外袍,抽出腰間的硬木棍,楊麥持棍往外飛奔,其他人護在楊芙身後。四個大丫環扔了手裡的跪墊,巾帕之類的東西,也抽出腰間的軟鞭。崔媽媽從袖筒裡拿出四節帶螺旋的細鋼管,一個鍍了銀的精鋼槍頭,慢慢的一節一節把鋼管接好,擰上槍頭。
郭夫人一向橫慣了,以為楊芙就是嚇嚇人罷了。郭夫人脖子一梗,站起身來:“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們別怕,先把這刁婦拿下,我讓人寫休書。此婦不敬婆母,犯了七出,必須休了她。嫁妝就算做給我家的補償。”
焦婆子早上捱了打,這會子心裡正來勁,聽了這話就往楊芙身前撲。剛到楊芙身邊,崔媽媽一槍過去,正刺在焦婆子咽喉上,崔媽媽把槍一抽,焦婆子當場血濺五步,撲到在地,抽搐著眼見沒了命。
宇文家的眾人一看這陣仗,膽小的都嚇尿了褲子。幾個膽大的親戚都勸:“都是一家人了,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崔媽媽手持鋼槍,在前面引路。楊芙慢條斯理地穿了高底鞋,扶著孫小宛的手往外走去。四個丫環手持軟鞭跟在身後,最後是十一個女護衛。
到了門外,楊芙回過頭來微微一笑:“宇文基,我累了,先回院子,你,不跟著來嗎?”宇文基頓頓足,急忙穿了烏靴,急急地跟上來。
郭夫人喝令那二十個家丁護衛攔人,那有眼色的裝沒聽見,趕緊躲了,有幾個楞頭青,撲上來,被女護衛們的硬木棍狠狠打了幾下。
眼見出了人命,事情要失控。宇文老尚書忍無可忍,狠狠地給了郭夫人一耳光。罵道:“你也知道用出嫁從夫來壓人,怎麼我這個丈夫說的話,你總是不聽。現在惹出事來了,都出了人命了。一會兒,楊家的人來了,我怎麼跟人家說。說你指使人要搶人家姑娘的嫁妝,被人家的人殺了。還是說你倚老賣老,要休了人家姑娘。英王是血海征戰出來的人呢,他的女兒怎麼可能是個好惹的。”
韓氏也嚇得夠嗆,抹著頭上的冷汗。本來還想著,老夫人搶嫁妝,婆媳兩個人起衝突。自己打著保護婆母的名義,用皇后賜的戒尺教訓一下楊芙,打她幾下,下下她的面子。沒想到,楊芙看著小巧玲瓏,個性卻是如此剛猛。一出手,直接要了人命。此時萬分慶幸,自己沒出手,沒多話,以後還是離這個弟媳遠一點。
看著楊芙一行人走遠了,那些親戚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連告辭的客氣話也不說了,讓下人們攙扶著各自回家去了。
郭夫人這會心裡也有點害怕了,怕此事不能善了。強作鎮定,命令下人把焦婆子抬下去,好好安葬了。又尋思,一定要借這事,告楊芙忤逆婆母,草菅人命。她雖是英王嫡長女,也不能如此行事。
楊芙到了宇文基的院子,命人關了院門。讓楊媽媽燒了一壺帶來的山泉水,晾了一會兒,才衝入秘色瓷的茶壺裡。泡一壺龍井。取了兩個杯子,倒了一杯遞給宇文基。自已飲一口,嘆口氣道:“今日的事,你看到了,怕嗎?我並不是個溫順的,惹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宇文基也嘆道:“怕,是我無能,不能護住你,幸虧你有能耐,我覺得慶幸。”
楊芙解釋:“崔媽媽是我外公的人,楊媽媽是祖母的人,都曾是武林高手。我這四個丫環,是我五舅父培訓過的。我父親說我身小力薄,怕有人欺負我,給我訓練了十六個比我年齡略小些的女護衛,準備讓她們終身跟隨我。”
楊芙把茶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接著說:你看我今天的作為,是不是早有準備。我七妹妹早預料到你家會發生的事,一早就做了準備,派了人手。今天早上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