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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當泉州知府蘇墨謙帶著府兵趕到了安溪縣,安溪縣的縣丞聽手下報告說城外來了一支大軍,以為是倭寇開啟了,差點嚇尿了。
如今賈環出城了,牛繼宗現在就是縣丞的主心骨,於是對牛繼宗道:
“大人,如今賈大人領兵出城了,如今倭寇來犯,如之奈何?”
牛繼宗正要說話,來報告的小兵卻道:“大人,看城外的軍隊不像是倭寇,倒像是府兵。”
縣丞聽了大喜,“莫非是泉州府的援軍到了?”
牛繼宗大手一揮。
“走,我們去城牆上看看。”
一行人到了城牆上,牛繼宗一眼就知道城下的大軍不是倭寇,遠遠見一個大旗上有一個“蘇”字。
牛繼宗指著大旗笑道:“看來是知府大人到了。”
縣丞聽了牛繼宗的話,差點當場哭出來,可憐見的,他自從知道倭寇往安溪縣來,這些日子就沒睡一個好覺。
現在好了,泉州府的援軍到了,安溪縣定然不會再步同安縣的後塵。
牛繼宗沒有理會哭哭啼啼的縣丞,整理了下衣服,說道:“走,該出去迎下知府大人才是。”
這時城下的蘇墨謙見城牆上依然飄著大乾的旗幟,心裡也長舒了一口氣,他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安溪縣破城前趕到了。
蘇墨謙見城門緩緩開啟,十餘騎擁著一個年輕的少年出了城門,起初蘇墨謙以為此人是賈環,但到了近處,蘇墨謙不由大吃一驚。
蘇墨謙是至正皇帝安插在東南的心腹,自然是在京城待過的,別人或許沒見過,但這位赫赫有名的鎮國公府獨子還是見過幾次的。
泉州知府是從四品,離“一等伯”還差好幾個品級呢,忙行禮道:“見過一等伯。”
牛繼宗也不敢託大,畢竟現在不是在金陵,笑道:“老世叔客氣了,咱們進城說話。”
一行人到了縣衙,蘇墨謙喝了一口茶,問道:“怎麼不見賈縣令?”
這時,一旁的縣丞道:“回大人的話,縣令大人領兵出城去了。”
蘇墨謙聽了縣丞的話,大驚失色,手裡端著的茶盞都灑了許多,與倭寇在城外野戰,這還得了?
“幾時出的城?”
牛繼宗這時候接過話,說道:“前天出的城。”
蘇墨謙聽了牛繼宗的話,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
別人不知道賈環的底細,蘇墨謙作為至正皇帝的心腹,他現在懷裡還有至正皇帝給他的秘旨,讓他在賈環任職期間,務必保全。
即便蘇墨謙是皇帝的心腹,讓至正皇帝這麼上心的人,他也沒見過。
正當蘇墨謙心急如焚,正要領兵出城,一名兵卒進來:
“報,城外軍情。”
蘇墨謙急忙道:“快念。”
這時候,牛繼宗、縣丞等人也都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那個兵卒。
許是一路跑來累的,那兵卒竟大口喘著的粗氣,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牛繼宗性子急,就要開罵,蘇墨謙道:“別急。”又讓一旁的人給了那兵卒一碗茶。
喝了茶之後,那兵卒才說道:“賈大人領錦衣衛及黑騎,在城南10裡處伏擊倭寇,大獲全勝,得倭寇千餘首級,建築京觀……目前賈大人還在清掃殘餘倭寇,不日即可回城。”
那兵卒說完,眾人都驚呆了,蘇墨謙這時候心裡生出不真實的感覺,他是以為安溪縣城定是朝不保夕,日夜兼程的趕過來,沒想到人剛到,就得到賈環已經打敗倭寇的訊息。
眾人都被這個訊息震的說不出話來,但卻不包括牛繼宗。
他從椅子上跳起來,氣的暴跳如雷,咬著牙道:“好你個賈環,怪不得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