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齊湛側身避過女子的一掌,喝罵一句,右手向她天靈蓋劈過去。
女子下腰後仰躲過,足尖在地面上一蹬,人眨眼滑出了涼亭。
齊湛沒有追,高喝一聲:“來人。”
話音落,遍佈在周圍的暗衛都躍了出來。
他站在原地,抬手指了指女子,“把人拿下,要活的。”
暗衛們應是,齊齊向女子攻去。
面對二十幾個暗衛的圍攻,女子臉上卻不見驚慌。
笑了一聲,兩道袖口中各滑出一隻短劍,她一手一隻短劍,和暗衛打在了一起。
齊湛看了一眼,轉身坐回石凳,又開始自飲自酌。
沒多一會兒,傳來齊青的聲音,許是聽到動靜趕過來的。
“住手。”他道,“你們在幹什麼?”
他顯然對暗衛們和女子動手不滿,話出口,暗衛們卻沒有停手。
齊湛的眸子因為醉意而有些迷離,緩緩望向他。
“她的鳳脈是假的,叔父不妨猜猜,是誰人指使她接近你我,又有什麼目的?”
齊青心知齊湛不是無的放矢之人,聞言先是震驚,緊接著神色憤怒,抬袖往女子的方向揮去。
磅礴的氣勁打在女子身上,女子頓時像個斷線的風箏,飛出了十幾米,砰一聲砸倒在地,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不知是受傷太重,還是已經放棄逃跑,女子坐在地上吃吃地笑。
一名暗衛把她拖到涼亭,扔在齊湛面前不遠處。
“本君還是那句話,若你說出目的和受誰人指使,可饒你一命。”齊湛面容嗓音皆淡然。
齊青也走過來,面色不虞地看著女子。
女子仰頭看著二人,忽地燦然一笑,“太后讓奴家向二位問好。”
她話落抬手,手中短劍刺穿了自己喉嚨,倒在地上,很快沒了氣息。
齊湛眼尾掃過女子屍體,抬手揮了揮。
一名暗衛拖走屍體,其餘暗衛重新藏入夜色之中。
“若我當真娶了這女子,與她結為夫妻,待到我二十五歲身死之時,那一刻,想必我們叔侄二人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齊湛說完這句話站起身,不看齊青一眼,略有些虛浮的腳步往寢殿走去。
涼亭只剩齊青一人,他腮幫子鼓起,齒縫間吐出幾個字,“南宮凌然……”
齊湛回到寢殿,外袍長靴沒脫,栽倒在榻上。
鼻尖嗅聞著留有付希頭髮馨香的繡枕,很快睡了過去。
第二日是被侍衛叫門聲吵醒的。
侍衛稟報,齊青已於昨夜離開,不知去向。
齊湛反應淡漠,只擺手讓侍衛退下。
未多久,侍衛又來報,說杏兒求見。
齊湛洗漱的動作頓了頓,遲疑幾秒,讓侍衛放人進來。
杏兒垂著頭走入寢殿,把瓷瓶雙手託著舉到齊湛面前。
“這個是碧幽果煉製的丹藥,是付希給主子的。”
齊湛眼底劃過一絲複雜之色,接過瓷瓶,在手心裡緊緊握著。
遲疑幾瞬,終是開口。
“希希她……昨晚睡得可好?有沒有問起本君?”
杏兒頭垂得更低了,聲音幾不可聞:“付希她……昨晚已經走了。”
話說完她轉身就跑。
剛跑出殿門,身後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
齊湛沒理這隻因起身太急而不小心掃落的花瓶,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付希定是已經知道了一切,所以才會離開,他得把人追回來。
可還未走出寢殿,他腳步停了下來。
她沒有鳳脈,他活不過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