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烏念怡不再看她,只擺手道。
女官再瞭解她不過,已然明白她不會改變心意,恭敬三拜後,退出了大殿。
付希和齊湛,這時已經坐上回驛館的馬車。
兩人都沒提勤政殿圍殺的事,付希拿過合約書開啟看,問齊湛道:“咱們什麼時候啟程?”
齊湛想了想,“明日。”
“去拿城嗎?”付希手指點了點合約書,“還是回涼地?”
齊湛沉吟一刻,“回涼地。”
“那三城?”付希詢問。
齊湛斜睨她道:“涼地又不是無人,何須你我親自去?讓徐璋領軍去收城便是。”
他養軍隊是幹嘛的?且也不能只讓徐璋練兵,不然他豈非英雄無用武之地?
付希覺得有理,於是便不再問。
回到驛館進了房間,付希煮了一壺茶,和齊湛一左一右歪在軟榻上喝茶時,她把玄仙宗給三國皇帝下藥的事給他說了。
齊湛聽了,若有所思的沉默。
付希習慣了,也不在意,從袖袋裡拿出裝著碧幽果的木盒,在他眼前晃了晃。
“聽說你小時候也在玄仙宗待過,他們不會也給你下了那種藥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碧幽果就得給你留著調養身體了,不然……”
她意有所指的打住。
“嗯?”齊湛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
長腿一抬便撲了過去,一手撐在她頭頂,把她壓在了身下。
“不然?”他似笑非笑的問道,狹長的眼睛微眯,透出來的眸光銳利又危險。
付希有點懵,她只是關心他身體,一番好心,現在是鬧哪樣?
不等她回答,齊湛的手已經從她腰下穿過,略一用力,她便緊緊的貼上了他。
“不然你親自試試?”他嗓音沙啞。
付希察覺了他的異樣,也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驚恐的用手撐住他,“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齊湛定定看了她一陣,有些洩氣的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這才翻身起來。
“我在玄仙宗停留的時間不長,他們沒有給我下過毒。”他在付希旁邊倚著。
付希眼珠轉了轉,問他道:“那你的寒毒,是誰給你下的?”
齊湛眸光黯淡一瞬,略一沉吟:“我的嬸孃,南宮凌然。”
“你叔父的妻子?”付希很驚訝,是親人做的啊?
齊湛點頭,眼底卻透著森冷,“當年救我之人是叔父。”
當年叔父救下他,見到他毒發,叔父一臉恨意罵出南宮凌然的名字,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知道真正害他一家的人是誰。
付希雖然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什麼,但他們有共同的仇人,嚴肅問道:“齊湛,現在龍淵皇朝的皇帝是誰?”
夫妻兩個,一個害人,一個救人,她總覺得其中有貓膩。
要想知道他叔父是否有嫌疑,就看皇位上坐的是誰了。
齊湛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搖頭道:
“不是叔父,他這些年都在為我冰霜覆體的事奔波,若是沒猜錯,現在龍淵皇朝的皇帝應該是南宮凌然的兒子,小我一歲的堂弟。”
“所以,殺我們父母的幕後之人,是南宮凌然?”付希面無表情問。
齊湛沉默半晌,“她沒那麼大能力,幕後之人應是南宮一族。”
當初的南宮凌然,只是一個王妃,有什麼能力去殺一國帝后和一國女皇?
除了背後家族支援,不做它想。
付希點點頭,東陽倩姐弟不肯告訴她的事,現在齊湛告訴她了。
“齊湛,你不會也要阻止我報仇吧。”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