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齊湛道。
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付希點頭起身。
齊湛取直線前往玄武門,遠遠看到城樓上火把烈烈,人影重重,數量目測足有四百。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付希低聲問他。
她雖不瞭解南淵城門防衛,但晚間城門關閉之後,還需要這麼多人值守巡邏?
“睿王準備很周全。”齊湛道。
付希明白了,一切都是為了防備小皇帝和長公主去調援軍,包圍皇宮是第一道防線,截殺是第二道,守住城門又是一道。
只怕不止玄武門,其餘三城門應該也已被睿王的人把守了。
破門很難,無論城門還是宮門。
所以她不怎麼擔心烏念怡那邊,有禁軍和龍衛守內宮門,叛軍短時間內攻不破。
但若是援軍進不來,叛軍破門是遲早的事。
“先把援軍調來再說。”齊湛帶著付希往城牆掠去。
足尖在牆體上輕點,兩人身影從夜色冒出,踏入火光之前,付希腰間柳葉刀已然飛出。
30支柳葉刀幾次迴旋,城牆上接連倒下七八十人,待其餘守衛反應過來,兩人已經上了城樓,並從這處破口翻了過去。
“不必追了,速去稟報王爺。”
身後城樓上遠遠傳來這一句。
兩人趕到南營時,皇宮叛軍數量又增加了兩千,攻勢愈加迅猛,內宮門不堪其力,兩扇銅製大門開始搖搖欲墜。
齊湛直奔中帳,帳外守衛拔刀阻攔之前,手舉虎符:“南營將領韓崇何在?”
他氣勢太足,守衛們愣神的功夫,兩人已經入了大帳。
韓崇在內聽到動靜,只來得及起身走出兩步,已見一男一女進來。
“睿王造反,叛軍已殺入皇宮,韓將軍速去營救吧。”
齊湛不欲解釋,也不理對方反應,直截了當,把虎符拋了過去。
韓崇年歲二十出頭,臉龐俊朗,曬成小麥色的臉龐難掩震驚,接住虎符,瞪圓的雙目透出幾絲急切和擔憂。
“長公主殿下可還好?”他脫口問道。
許覺得唐突,頓了頓,又道:“不知閣下何人?陛下和長公主是否還安好?”
齊湛沒有興趣回答這種問題,“叛軍預計有一萬,帶多少人前去請自行斟酌。”
“四座城門已被睿王的人把守,韓將軍可取玄武門入,本君屆時會開啟城門。”
他不待韓崇說什麼,拉著付希兩大步出了營帳。
“你累不累?要不我自己走吧。”付希拍了拍齊湛環在腰間的手。
一來一回共四十里,之前和五名黑衣人打了一場,現又要回去奪城門,與其帶著她趕路,不如省點力氣。
“不用,我不累。”齊湛腳下不停,環住她的手臂愈加收緊。
古往今來,沒有男人會在自己女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會累;再說,區區趕路和奪城門而已,怎會累?
付希覺出他的堅持,不再多言,就此作罷。
這次的城樓守衛已不好偷襲,與之前相比,人數多了一倍不說,裝備更加齊全。
城樓上擺好了箭陣,槍戟兵和盾牌兵左右分立,儼然嚴陣以待的架勢。
兩人身影一現,城樓上的將領當即揮手下令:“放箭!”
他們哪知面對的人,於他們來說是怎樣的破綻。
射出的箭矢半途中忽然定住,緊接著齊齊掉頭,瞬息間,全部的箭沿著原路又飛了回去。
箭矢飛速迅猛,旁邊的盾牌兵根本反應不過來,弓箭手們已被自己射出的箭射中,眨眼倒下一片。
期間齊湛速度不減,幾個呼吸上了城樓。
之前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