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關你什麼事?
付希這麼想著,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身後的望舒,也低頭無聲笑了起來。
這個笑,卻不同於他以往雖和煦如春風、卻透著虛情假意的笑,而是從心底裡滲出的真心實意的笑。
付希在藥殿的待遇還是和從前一樣,鄭先生和老頭對於她使用珍貴藥材煉丹,並無意見。
只是老頭還是沒個好臉,因為她欠老頭的十金還沒還。
付希當即決定,今天回去見到齊湛,第一件事就是討薪。
並應承老頭,明天連本帶利還他二十金。
老頭這才一臉高興湊過來,神色卻一下變得隱晦又神秘,甚至壓低了聲音。
“看在咱們心意相通的份上,我告訴你啊,本事大不是什麼好事,以後悠著點;讓別人發現了,那就離死不遠了。”
付希猜到他指的,是她解了復仇蠱的事,不過老頭這麼煞有其事地囑咐,總覺得和他自身經歷有關。
於是也壓低聲音問:“你不會是因為醫治了什麼不該醫治的病人,所以才被人追殺的吧。”
老頭一下從她旁邊跳開,一臉不高興地嘟囔,“說你的事,怎麼扯我身上來了?”
付希瞭然笑了,沒有追問。
老頭那番話她是贊同的,但她每一次本事的暴露都是迫於無奈。
眼見齊湛要死了,她總不能不出手吧。
這個小插曲,付希轉頭就忘。
卻沒忘討薪的事。
她離開藥殿,前腳到寢殿,齊湛後腳也從上書房回來了。
已是晚膳時間,見齊湛要去拉繩子傳膳,付希一把拉住他,“吃飯之前,先來談談我月錢的事。”
齊湛拉住她的手,等兩人都在桌旁坐下,他一臉不解,“什麼月錢?”
付希心裡啊呀一聲,立刻橫眼。
“上次在惠城的時候,不是說因為不滿月份,所以才不給我發月錢,現在都過去多長時間了?話說我這貼身侍衛到底多少月錢?你不會是想賴掉吧。”
她噼裡啪啦一頓說,只換來齊湛恍然大悟一般的一聲‘啊’。
付希秒氣,感情他是忘了,還是說,在跟她裝傻?
齊湛的確是忘了,這次又起身從暗格裡拿出一物,“給你。”
“這是什麼?”付希無語。
早晨給她一塊令牌,現在又給她一把鑰匙,兩指寬,約十公分長的一把黃銅色鑰匙。
“你不是說,有錢在手萬事不愁?這是我庫房鑰匙,裡面的財物隨你心意使用。”
齊湛話是面無表情說的,付希卻硬是從他臉上讀出四個字來,霸氣側漏。
男票給你遞出一張銀行卡,叫你隨便花;銀行卡可以接,但最好不要聽他的,隨便花。
付希伸手接過來,然後插進了腰帶裡。
又聽齊湛道:“從今往後,你不再是貼身侍衛。”
“那我是什麼?”她被降職了?升職了?還是免職了?
見她望來一雙無辜杏眼,齊湛憤憤咬牙,“本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