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女官直接應了。
不待太后開口,女官緊接著又道:“夜梟之前傳回過一條資訊,齊湛身邊出現了一個女子。”
她必須搶先把話說了,這樣才能轉移太后的怒火,夜梟之死她的懲罰,興許還能輕一些。
太后只是輕嗯了聲,重又合上了眼。
她反應平淡,女官卻清楚地知道,這平靜的背後,醞釀著怎樣可怕的暴風雨。
女官卻不著急,蒼老的嗓音帶出了愉悅:“那女子頗有些本事,齊湛似是極在意她,說不定,解蠱之人就是那女子。”
一向是齊湛不好過,太后就開心。
只是殺他身邊一個懂得解蠱的人,這種程度的愉悅,和渴了喝杯熱茶差不多。
可令人興奮不起來。
可要是殺了齊湛喜愛的女子,讓他痛失所愛呢?
豈不和久旱逢甘霖般,讓人打從心底裡歡喜愉快?
太后果然一下睜開了眼睛,這次仰身坐了起來。
雖已年近四旬,卻嬌嫩如雙十年華的臉上,洋溢起濃濃趣味。
女官心下鬆了口氣,鬆弛的臉皮旋即揚起一抹笑,“那女子雖有些本事,咱們的人出手,殺她不是難事。”
太后輕輕看來一眼,聲音清冷:“夜梟之死,你難道還沒得出教訓?”
女官心裡突地一跳,這才記起來,太后只想讓齊湛不好過,卻沒有殺他之心。
要是派人去殺那女子,齊湛必定還手。
派去的人不能殺他,必定會被他反殺,只會落得和夜梟一樣的下場。
可齊湛在意的女子,太后是必然不允許她活著的。
“齊湛身邊有咱們的人,不如,讓他暗中下手?”女官覷著太后臉色,小心翼翼建議。
“如此一來,人豈不暴露了?”太后平淡的眸光起了慍色。
女官單薄的身軀瑟縮了一下,忙道:“是老奴考慮不周,請太后恕罪。”
心下後悔不已。
當初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把人安插到齊湛身邊的。
要是隻為殺一個女子,就讓人暴露,太后絕對饒不了她。
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該怎麼做?
“蠢貨。”太后一聲冷哼,“我南宮凌然想殺什麼人,透個信兒出去,自有人爭搶著替我去辦,你操個什麼心?”
女官俯下身子,連連應是。
“夜梟既死,也不能讓那兔崽子安生,此事你去安排。 ”南宮凌然又道。
女官心下一喜,既還讓她繼續辦事,證明懲罰沒有了。
她這次可得好好表現,將功補過,若再辦不好差事,一條老命怕是就要丟了。
“老奴領命。”
女官蹲了蹲身,面色殷勤又道:
“齊湛之前無牽無掛,輕易奈何不得他;現下他已是一方之主,給他引去些敵人,招惹一些是非,不是難事。”
期待中的讚賞沒有來,只聽南宮凌然一聲不屑輕哼,“一方之主?呵~”
……
付希以為會睡不著,結果醒來時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微亮。
她和齊湛之前原本是橫倒在床上的,這會身體卻是躺正了的,被子也在身上好好蓋著。
這些事,想來是她睡著後齊湛做的。
“醒了?”
稍微動了下身體,身後旋即傳來齊湛略微沙啞的聲音,橫在她腰間的手也收緊,人也緊貼了過來。
“我要起了,手放開。”付希拍了下他的手。
她以前是抱枕,醒來時碰到齊湛,也沒有覺得有多彆扭。
但現在戀愛day2,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