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喉的酒水辛辣刺鼻。
付希還沒放下手裡的酒杯,人一下伏倒在了桌面上。
她往前倒的瞬間,雖然已經抬起胳膊接住頭部。
奈何倒下去的動作太狠,她額頭重重磕上了手臂。
付希埋在臂彎裡的面部,痛得齜牙咧嘴。
她既然選擇了裝醉,那就得一裝到底,這時候跳起來喊痛算怎麼回事?
付希不知道自己是真不勝酒力,還是心理作用,很快感覺腦袋昏昏沉沉起來。
“醒醒。”
齊湛的聲音響在耳邊,這兩個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胳膊還被人推了推。
付希腦子暈得厲害。
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重複,這時候她得把自己當一個死人。
就是天崩地裂了,她也絕對不能睜開眼睛,不能給任何回應。
齊湛氣笑了,眯起了眸子看她半晌,最終起身過去把人抱起來。
他邁開一雙長腿,抱著人往寢殿而去。
付希感覺自己躺在了床上,嘴角無意識勾了勾。
她正想睡覺,這真是瞌睡來了有枕頭……
“小騙子。”她意識殘存之際,耳中傳入一道聲音。
付希遲鈍的腦子去想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很快卻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有什麼重物壓在了身上一般。
她想去推開,可手腳不聽使喚了一樣,指尖動了動,手臂就是抬不起來。
“走……”付希煩躁出聲。
她只吐出一聲,唇上被什麼溫溫軟軟的東西堵住了,再發不出第二聲。
付希本能地舔了舔,味道有點甜又有點辣,好像不久前嘗過這個味道。
她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嚐了幾口沒興趣了,她困死了,睡覺睡覺。
“別睡,繼續。”耳邊又傳來之前那道聲音。
付希嘴裡不滿嘟囔兩聲,人睡了過去。
第二天。
付希醒來時頭疼得厲害。
在寢殿內沒有見到齊湛的身影,不禁鬆了口氣。
拖字訣她已經使用過兩次了。
雖然說事不過三。
付希心說只能對齊湛說聲抱歉了,她是真的還沒有想好。
沒多久杏兒送來了早膳,她還從食盒裡端出來一碗醒酒湯。
“這是?”付希盯著面前的醒酒湯。
心裡疑惑,杏兒怎麼知道她昨晚喝酒了?
“當然是主子吩咐的啊。”杏兒看出了她的疑惑。
付希不說話了,低頭用膳。
“主子一早出城了。”坐在她對面看她用膳的杏兒說。
付希抬頭看她一眼,“出城去做什麼?”
話是這麼問,聽到齊湛出城她心裡還是高興的。
有了昨晚那一出,她和齊湛碰上面多尷尬?
付希鴕鳥屬性又上來了。
今天不尷尬就行,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杏兒想了想,“聽哥哥說,主子是去安置一個叫……徐璋的人。”
付希喝粥的手頓了頓。
齊湛出城去安置徐璋那幫人,是讓那幫人住在城外的意思?
心裡雖然這麼想,她卻沒有再問杏兒,再說杏兒也未必就知道。
再有,雖然徐璋是她替齊湛收服的。
但說到底徐璋效力的是齊湛,又不是她,她管那麼多做什麼?
付希不知道齊湛會什麼時候回來。
她晚間準備睡覺的時候,見他還沒回來,心裡有點小開心。
齊湛要是十天半月再回來,那她就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