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魁叫了幾聲,人栽倒在了地上。
他那兩位隨從瑟瑟發抖,不敢去扶人。
他們親眼見到程魁口中的高人,並起的指尖只是輕輕一揮,居然就斷了程魁的命根。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敢跑。
見那高人往程魁嘴裡塞入一顆藥丸。
那是救命的藥丸,還是毒藥,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問。
高人腹語的聲音陰沉滲人,囑咐了他們一番。
他們連連點頭,不敢不從。
聞聲趕來的程庚,當他抱著程魁痛哭,並問起是怎麼回事時。
兩個隨從痛哭道:
“是齊湛身邊那個女人乾的!公子還沒動手,那女人說公子之前調戲過她,她抬手就斷了公子的……公子的……”
“啊!我要那個女人死!”程庚仰頭吼叫。
黑袍人這時腹語:“我有一個法子可置那女子於死地,為你兒報仇。”
程庚的哭喊聲一頓,眼神狠厲又決絕。
……
“付希,不好了,有人在主子面前狀告你傷人,正求君上重重懲處你呢。”
杏兒口中喊著話,腳步匆匆跑進用膳的大廳。
“誰狀告我?”付希往嘴裡送粥的手頓了頓,心裡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還能有誰?”杏兒已經在她對面坐下,她一路跑回來,坐在凳上粗粗地喘氣。
“就是程大人啊,你昨晚不是見過他兒子,叫,叫程魁的?”
“哦。”付希吃東西的節奏還是不緊不慢,臉上沒什麼在意,“程大人狀告我傷了他兒子?”
她昨晚是用針紮了程魁一頓,但這頂多痛一陣。
跟傷人可不沾邊,任天下哪個大夫來,保證都不能從中驗出傷來。
程庚是不是想碰瓷?
“是啊。”杏兒往她的方向傾起身體,臉色焦急。
“那叫程魁的傷得可重,程大人把他抬進宮來了,他人睡在擔架上,一張臉白的看起來跟死人差不多了。”
這番話成功讓付希人一頓。
這是怎麼回事?
程魁難道真受傷了?
她昨晚並沒傷人,那傷他的又是誰?
還是說這是苦肉計,為的就是陷害她,所以程庚才一大早去齊湛面前狀告她。
“你知道程魁傷哪裡了嗎?”她看向杏兒問。
如果是為了陷害她而使的苦肉計,那傷肯定重不了,許是假傷也說不定。
杏兒抬眼望天想了想,“我聽圍觀的侍衛們說,程魁的子,子孫根好像斷了,那些侍衛還說,程魁與其活著,還不如死了。”
付希驚愕之下往前挺了挺身。
她當然是知道子孫根是什麼。
程魁要是真的斷了子孫根,這樣的傷可做不了假。
話說程家和她什麼仇什麼怨?
為了陷害她,竟然捨得下這麼重的本。
“付希,我覺得你還是逃吧。”杏兒突然喊道,人也一下站了起來。
“逃?”付希對這個提議感到有些意外。
她都還沒去和程家對質,齊湛也還沒做決斷,杏兒怎麼就提議她逃了?
“是啊,主子為了給程家交代,也為了立威,肯定是會懲處你的。”
杏兒一臉的焦急。
“我在雲霄宮外面遠遠聽見了,那程大人說殺人償命,求君上處死你呢。”
不怪她這麼著急,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前幾天無意中聽到望舒和他哥哥說的話。
望舒說涼地初定,主子這個君上既需要立威,同時也需要安撫人心。
這時候誰要是冒頭犯了什麼錯,主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