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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墨甲的身影投入半空中，眨眼功夫，已經不見了他影子。
齊湛最終沒有走出寢殿去抓人。
他那張俊美的面龐上一派陰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
程庚想不明白。
他想成為涼地之主，不是應該殺了齊湛取而代之？
殺齊湛身邊那個女人有什麼用？
程庚點燃蠟燭，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書房窗臺前面立著一道黑色的高大背影。
那道背影整個包裹在一件黑色的長袍之中。
“你是誰？”程庚色厲內荏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道背影讓他心裡有點發怵。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那人說著話轉過身。
程庚一眼看到了對方面上蒙著一塊金色面具。
且……他的聲音好像不是嘴巴發出來的，而是腹語？
“你要是真心幫我，就應該幫我殺了齊湛。”
程庚直接問出心裡的疑惑，“殺他身邊的女人有什麼用？”
“天真！”那人發出的語氣很不屑。
程庚不悅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人看起來神神秘秘，雖然讓人發怵，但要是來拿他尋開心的，他可也不會客氣。
“你有何高見？”
那人腹語：“齊湛武功高強，殺他不易，我卻有個好法子，讓你殺了他。”
“什麼法子？”程庚眼神狐疑。
“把你的女兒許給齊湛當君妃，待你女兒成了他的枕邊人，那時殺齊湛豈不易如反掌？”
程庚胸腔內的心臟跳動得快了起來，心裡覺得這的確是個好法子。
程儀對齊湛的愛慕他是知道的。
因為程儀自從見過齊湛後，就日日魂不守舍。
他只要開口讓程儀進華雲宮給齊湛當君妃，程儀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而他要是向齊湛進言讓其選妃，齊湛怕是也不會拒絕。
畢竟哪個男人立業了不想著成家？
至於程儀會不會願意幫他殺齊湛，這個問題不難解決。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
只要把一包毒藥給程儀，告訴她這是一包能讓男人對她痴心不改的藥。
程儀肯定會偷偷把藥下到齊湛吃食裡，並讓齊湛吃下去。
“多謝高人指點，我明日就著手去辦。”程庚向著來人躬身拱手。
他想請人在府上住下，還沒開口，那人的腹語已經傳來。
語聲帶著斥責之意，“看來你並沒有全然明白我的意思。”
“高人的意思是？”程庚臉上掛著討好的笑，語氣謙遜。
“齊湛身邊那女子必定不同意齊湛選妃，她不死，你女兒就當不了君妃。”
那人腹語的聲音嚴厲，“我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明白明白，多謝高人提醒。”程庚連連點頭。
心道，高人對齊湛倒是知之甚詳。
這樣一說來，那女子的確該殺。
他見過齊湛身邊那女子，她膚白貌美，看起來柔柔弱弱。
程庚目中浮上一絲陰狠。
他殺齊湛不易，殺一個柔弱女子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