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逸神色贊同點點頭。
皇女遺傳了他父親操縱金屬的能力。
想她當年還未滿週歲,糯米糰子一樣的人兒躺在搖床裡,看見牆上掛著的一柄寶劍,咯咯笑著拍手,劍便從牆上向她飛過去。
劍鞘與劍柄鑲滿了寶石,寶劍通體足有幾斤,她一個走路尚且搖搖晃晃的人兒怎麼接得住這麼重的劍?
她若是接不住劍,被砸個頭破血流還得了?
這真是把女皇夫婦嚇得不輕。
所幸皇夫及時發現,半途截住了劍,才沒有發生意外。
自那之後,這小糰子所經之地,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金銀鐵器了。
姐弟兩人不約而同都想起了這件童年趣事。
東陽逸忍俊不禁‘噗嗤’笑了一聲。
東陽倩掃了他一眼,嘴角含笑:“所以若她真是皇女,咱們不怕認不出人來。”
“他們今晚就要闖關,咱們也快啟程吧。”東陽逸道。
他們和齊湛不同,雖不能掌握付希一行確切的行蹤,知道個差不離還是可以的,不像齊湛是純屬碰運氣。
但不得不承認,齊湛的運氣還算不錯,應能在付希一行闖關之前趕到榮谷關南面。
冬季天黑得早。
付希三人沒有天一黑就闖關,而是在關口附近尋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耐心等待著。
等待換防。
黑夜中,三雙眼睛緊緊盯著城樓上的守衛。
“誰?”付希忽然扭頭看身後,心下忍不住一驚。
來人好厲害,居然離他們這麼近了,她才察覺到動靜。
蕭穆在她出聲那一刻,下意識把寧晨往身後一推,拔刀在手擋在他前面。
付希的手也按上腰帶,只要人一現身,她的柳葉刀就會毫不猶豫揮出去。
“是我。”
隨著低沉的男音傳來,一道黑影也出現在他們視線之中。
付希原還想,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看清人後她頓了頓,下一刻三步並作兩步迎著人小跑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她和齊湛貌似沒分開多久,為什麼她感覺已經過去了很久?
付希現在的形象一言難盡,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本顏色,隨意扎出來的丸子頭也鬆鬆垮垮,兩邊臉頰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幾道灰印。
齊湛自她出現就在上下打量她,看清她模樣,重逢的歡喜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該死的寧晨!
他齊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卻讓她吃了這麼多苦頭。
齊湛張開雙手上前兩步接住她,把她納入了懷裡,緊緊圈住。
“下次還亂跑嗎?”他沉下臉問道。
帶著寒意的聲音響在耳邊,付希知道他這次應是氣得不輕。
不過她這怎麼能算是亂跑?
付希把頭埋在他懷裡,雙手抱緊他的腰,閉著眼睛享受這久違的溫暖,一點也不想說話。
齊湛久等不來她的回答,感受著懷裡的溫軟,發現對她竟然生不起氣來,頓時深感氣悶。
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思索了一陣發現無果,最終挫敗地低嘆一聲。
付希聽到了他的嘆氣聲,閉著眼睛輕蹭他胸口。
齊湛看著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在懷裡拱來拱去,胸腔內頓時猶如注入一池春水,一顆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還能怎麼辦呢?只能順著她寵著她啊。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抱在一起。
隨齊湛一起來的侍衛們,早就極有眼力地背轉過身,只當自己不存在。
寧晨想說話來著,卻還沒開口就被蕭穆用武力鎮壓了,蒲扇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