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嗅了嗅,還沒來得及高興,前面突然傳來狗吠聲。
“汪汪汪……”
付希摸出一支柳葉刀揮出去,柳葉刀對上白毛狗的眼睛時她卻頓住了。
刀停在半空中,沒有再飛出去。
白毛狗卻沒有再繼續吠叫,它咽嗚一聲倒在了雪地裡。
“謝謝。”蕭穆經過身邊時,付希低聲道。
蕭穆從白毛狗的脖子上拔出大刀,聲音不大卻不失真誠:“蕭某當不得。”
寧晨掩在夜色裡無聲嘆了口氣,其實他才是最該道謝的那個人啊。
三人沒做停留進了藥園。
這片藥園搭著暖棚,園子不大,卻種了許多珍貴藥材。
付希要是沒見過及雲谷的藥庫,見到這些藥材肯定會高興得跳起來,這些藥材現在卻已經入不了她的眼。
三人貓著腰尋找了一陣,在西北角找到了目標藥草。
這種藥草種植了不少。
付希告訴蕭穆,寧晨中毒日久,須得多采幾棵藥草才夠寧晨解毒。
蕭穆最後足足採了三十幾棵才停手。
他把藥材塞給寧晨,從懷裡掏出火摺子吹了吹,抬手要扔向稻草搭起來的暖棚。
寧晨見他動作,忙問:“幹什麼?”
“燒了藥園,免得姜家再用藥草害人。”蕭穆話落扔出了火摺子。
寧晨鬆開懷裡的藥草,躍起身,在半空中接住了火摺子。
落地後他彎腰撿藥草,聲音不冷不淡道:“壞的是人心,關藥草什麼事?”
三人帶著藥草離開金闕山,順利回到縣城,又回到了客棧。
冬日的早晨滴水成冰,寒風夾著冰雪吹來,能讓人一下凍到骨頭縫裡去。
一大早走出家門的也只有無奈討生活的窮苦人家。
那些高檔酒樓客棧,做的是富貴人家生意,不到午時不會開門迎客。
可今日的蔚其縣卻和以往不同。
天剛擦亮,不知是哪家大戶,家宅裡突然衝出一隊隊的奴僕家丁。
這些奴僕家丁衝上大街,氣勢洶洶,一家接著一家地拍開那些客棧和茶樓酒肆的店門。
蔚其縣的街面上頓時人聲鼎沸,怒氣沖天。
那些店家卻敢怒不敢言,還得乖乖答話。
“你們店近日有沒有生人來過?”
本縣最好的酒樓—— 德福酒樓的掌櫃不知道怎麼答這話。
他們做酒樓生意的,日日有生面孔的客人來,但見多了生人,也就不會再去在意誰是生人誰是熟人。
站在掌櫃後面的店小二卻一下變了臉色。
這些人是姜家的家丁,姜家的家丁找生面孔的人,昨日那三個外地客官打聽姜傢俬產金闕山……
店小二還未回神,一把大刀已經架上他的脖子。
持刀的家丁眼神兇狠,“你知道什麼是不是?若不一五一十說出來,老子砍了你的腦袋。”
店小二頓時抖如糠篩,“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