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後忙退出了她的房間。
第二日天矇矇亮,付希二人離開客棧,出渭城後,一路向北。
路途一片白雪皚皚,不見一點綠色。
“姑娘歇歇眼吧,屬下帶著馬跑。”墨乙口鼻上圍著一圈厚巾,清朗的聲音從布料中傳出來。
雪看得久了眼睛發澀,加上風雪直往臉上拍,行了幾個小時的路,付希這會睜著眼睛都感覺困難。
“好,一刻鐘後換我來帶馬。”付希說著話閉上眼睛,為了不得雪盲症,他們只有相互交替歇息。
“什麼人?”
耳邊傳來墨乙的喝聲,付希忙睜開眼睛,見前方一棵落滿雪的大樹後面突然竄出一個人,踏雪迎著他們奔來。
“快停下。”
墨乙又喝道,見來人不聽,他一拍馬背躍出去,拔出劍向來人攻去。
“籲。”付希勒停馬,墨乙的馬也跟著停下來。
“幹什麼幹什麼?”來人擋開墨乙的劍,中氣十足大喊起來,“能不能看清楚了再動手?”
付希覺得這道聲音熟悉,駕馬慢跑過去,終於認出這個人高馬大一圈絡腮鬍的人是誰。
“徐璋?你怎麼在這裡?”她驚訝道,很快又目露狐疑。
“望舒傳信說你要去北靖,殺寧宴?”徐璋抹了把臉,抬起下頜看她。
“不錯。”付希點頭,“你要攔我嗎?”
徐璋搖頭,雙手叉腰看著她,“我和你一道去。”
付希看著他不說話,她並不想徐璋同去。
“寧宴和我有滅族之仇,我要手刃仇人,不然死不瞑目。”徐璋低下頭,雙腳在雪地上跺了幾下。
付希搖了搖頭,語氣肯定:“你沒有說實話。”
徐璋想報仇或許不假,他之前藏身涼地沒有去報仇或許是因為能力還不足,但他報仇的意願要真有那麼強烈,她送了他破甲弓,寧宴不久前又來了涼地,他那時為什麼不動手?
別和她說是怕給涼地帶來麻煩,現在他要一起去北靖殺寧宴,又怎麼解釋?
要真是擔心給涼地和齊湛帶來麻煩,更該阻攔她不是嗎?
徐璋瞪圓一雙虎眼看著她,緩緩道:“是望舒的意思,他信上命我同去,你知道的,他的命令我不得不聽。”
“信呢?”付希向他伸出手掌,雖然徐璋努力想取信她,但他越是這樣越顯得心虛。
徐璋頓感煩躁,望舒的確給他傳了信,但信上是問他在北靖是否還有親信舊識,能否聯絡那些人,好掌握付希到北靖後的行蹤和訊息。
別說信他沒有帶在身上,就是帶在身上也不能拿出來給她看啊。
徐璋叉著腰已經在周圍轉出了幾圈腳印。
付希招呼墨乙:“我們走。”
暴走中的徐璋腳步一頓,他要說實話嗎?說他擔心她,不放心她,這種話說不出口啊。
眼見兩人就要駕馬離去,徐璋跺腳喊道:“你們瞭解北靖風土民俗,知道寧宴的太子府朝哪兒開嗎?”
付希聞言勒停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