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湛留在青寧城等待訊息,訊息到了,再去收服徐璋。
東炎、南淵、北靖三國,二十年前還常有戰事。
近二十年間卻好像已經握手言和了一樣,不說不起戰事,三國之間連小摩擦都沒聽說有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
齊湛雖不知道原因,心裡卻是奇怪的。
不過月餘時間,涼地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肯定很快會引來各方勢力的目光。
這些目光或許有惡意的,有善意的,可絕對是惡意的居多。
他既然已經是涼地之主,就不能不提前做防備。
齊湛想要打造一支騎射軍團,日後不管是想偏安一隅,或是開疆拓土,總用得上。
還未見徐璋其人,齊湛不確定他是否能滿足要求,但想著總要先一試才能知道。
這日看守程家三人的侍衛來請示齊湛。
“程魁發起了高熱,程庚大吵大鬧,要我們給他兒子請個大夫,主子您看?”
“準。”齊湛道。
治理一方不是易事,涼地人才難得,他不止沒有殺程庚的打算,且還打算用他。
程魁死或不死,齊湛其實不在意,但付希那日說算了,既如此,給他請個大夫看看又何妨?
“是。”
侍衛拱手應了,沒有離開,又道:“程庚的女兒說想求見主子,有話和主子說,主子見不見?”
齊湛眸光茫然一瞬,好似沒想起來程庚的女兒是哪號人,很快卻擰眉,目有嫌惡:“不見。”
侍衛退下了。
齊湛留在青寧城,付希自然也一起留下的。
她這幾日卻無事可做,於是趁齊湛忙的時候,去無人打擾的地方打坐練功。
“可惜這次沒把那顆七靈果帶來。”付希輕嘆了聲,這才閉上眼開始練功。
之前服下的那顆七靈果,藥效早已經消化完了,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時機去服第二顆。
這幾天倒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可惜那顆七靈果她沒有帶上,留在了安城。
付希練完功,回到居住的院子沒多久,望舒來了,臉上的神色有些激動。
“可是查清了徐璋底細來歷?”齊湛坐在書桌後,抬眼看他道。
“是。”望舒走到桌旁,一臉慎色,“徐璋是化名,他原該叫徐魏庭。”
“徐魏庭?”齊湛嘴裡重複著這個名字,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頓了一頓。
付希在旁見到了,不禁尋思,徐璋一個青寧城弓箭教頭,難道還有更大的來頭?
“徐魏庭原是北靖鎮國大將軍,六年前意圖謀反被副將揭發,三族被斬首示眾,他本人卻不知所蹤。”望舒說到這有些感慨。
“想不到他是逃來了涼地。”
付希訝異挑眉,心道,來頭果然很大,野心和膽子也大,竟然敢謀反。
她正這麼想,便聽望舒勸道:“主子,徐魏庭即便勇猛無人能比,把他這樣的人收入麾下,怕是會養虎為患。”
望舒的擔憂不無道理。
“猛虎不聽話,拔了虎牙就是,有何可擔心?”齊湛平淡的聲音道。
望舒心道,徐魏庭的確是只猛虎。
二十年前,東炎、南淵兩國五十萬聯軍,大舉進犯北靖邊境。
北靖難以抵抗,大半國土喪失在即,原只一邊軍小小校尉的徐魏庭,帶領麾下五千騎兵繞到後方奇襲聯軍。
在他帶領之下,區區五千騎兵,竟在五十萬聯軍當中殺進殺出,來去如風電。
聯軍被他衝擊得如同散沙。
徐魏庭又在援軍配合之下,把聯軍殺得七七八八。
聯軍最後敗退出北靖邊境,北靖國難驟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