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今日卻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
畢竟有求於她,人本來已經很不高興了,他又何必火上澆油惹她生氣?
付希今天是來為自己解惑的,不是來安他心的。
自然不可能說出,她會主動離開齊湛,不會讓他叔侄因為她而反目成仇之類的話。
況且望舒又不是她的誰。
她有什麼義務和必要去擔憂他的擔憂?
想到他把錯推到她頭上的奇葩行徑,付希勾起嘴角,笑得有點壞。
斜眼睨過去。
“齊湛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會乖乖聽長輩話的人,到時你兩位主子要是鬧起來,也不知軍師會站在哪一邊?”
這話一下擊中瞭望舒心房。
他最擔憂之事就是此事,要是真到了那天,他該當如何?
他自顧扶倚在桌上糾結去了。
付希滿意一笑,事了拂衣去。
“回來了?”
她剛一走進主院寢屋的門,就聽到齊湛的聲音,抬頭看過去,見他坐在桌後,桌上鋪著涼地的輿圖。
“嗯。”她淡淡應了聲,向著床榻走去。
剛才一路回來只顧心裡憤憤了,現在見到齊湛,又一下想起望舒那番話。
一大波吐槽瞬間湧上大腦。
齊湛這個人真是可恨,既然他叔父有那樣的吩咐,幹嘛還來招惹她?
他最好是乖乖地守身如玉,待字閨中,不要去禍害別人啊。
說來也是好笑。
他雖然長得一副絕佳皮囊,身手也非常不錯,一顆腦子更是好使得很。
但別忘了他身上還中著寒毒,更是得了冰霜附體的不知名怪病。
便是一身優點,身上有不治之症又有什麼用?
誰知道他還有幾年活頭?
都這樣瞭望舒和他那叔父還把他當寶貝,只因他對她起了點心思,就惡毒到希望她去死?
可恨可恨。
她明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知道了他叔父有這樣一番吩咐,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等他拿下整個涼地找她要說法的時候,直接就把這番吩咐甩他臉上,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她往床上一躺,拉起被子蒙過頭,有點累,想睡覺。
齊湛默不作聲,看似是在看輿圖,實則用餘光看她一舉一動。
她前腳離開望舒住處,後腳暗衛已經回來向他稟報,所以他不止知道她去見了望舒,說話內容更是句句不少都知道。
她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他,從來就不是乖乖聽話的人。
不管她聽了望舒那番話會生出什麼想法,他總歸不會讓她離開。
人只能待在他身邊。
無道理可講。
一如之前不知不覺間傾心於她,亦無道理可講。
齊湛從桌後轉出來,邁步向床榻走去,在她旁邊躺下,然後連人帶被撈進了懷裡。
付希察覺被人抱住了,掙了兩下沒掙開,放棄了。
費那勁幹嘛?
屋外的一眾暗衛,額間齊齊淌下兩滴汗。
問風怎麼說也是主子的侍衛首領,他人失蹤了,現在情況不明,主子大白日陪著美人睡覺,這樣真的好嗎?
不知是不是這一情緒變動使得他們氣息變重,使主子察覺到了。
只見主子抬手,寬袖往外一甩,兩扇房門‘砰砰’兩聲,旋即關上。
徹底隔絕了他們窺視的目光。
齊湛並不是不擔心問風,只是除了等待之外,現在還什麼都做不了。
派去青寧城打探的人,第三日才匆匆趕回。
也已給濟英和宣毅兩人傳信,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