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誠不我欺,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說什麼……總要讓她過得安穩舒適;要是她出事,他所有的謀劃都失去了意義。
原來一切都只是說說而已。
這樣一看,他那所謂的深情也是假的了。
為她才謀取涼地,這樣的事也是假的了,其實仔細想想都覺得不可能嘛,虧她之前竟然還信了。
真夠蠢的。
雖說還是和他共枕了一夜,她第二日醒來後情緒依舊不高,提不起一點搭理他的興致。
齊湛把一切看在眼裡,隱隱有一種,之前的所有努力已經付諸東流了的感覺。
想說什麼,一時卻又不知說什麼。
簡單吃點乾糧,一行人開始上路。
那一百侍衛當中,不乏之前有去過及雲谷的,自認和付希有一定交情,她之前畢竟救過他們的命不是?
見她騎著馬和主子拉出了遠遠的距離,臉色臭臭的,於是湊過去問:“付姑娘你怎麼啦?是不是和主子吵架了?”
付希隱約覺得他面熟,反問道:“身為下屬,你敢和主子吵架嗎?”
“我肯定是不敢啊。”侍衛撓頭笑,緊接著卻一個隱晦的眼神看過來,壓低了聲音,“你和我們又不一樣。”
付希斜他一眼:“有什麼不一樣?不一樣是下屬?”
齊湛往這邊看來一眼,侍衛一夾馬腹,忙地跑開了。
她餘光見到了,卻沒有去對上他的目光。
前路要是走不通,那就回頭看看來時路。
其實路也很明朗,無非是趕緊找到七靈果還給他,解除了僱傭關係,這樣幽靈也不會再要殺她了。
這樣一看,事情其實很簡單嘛,她竟然差點想岔了。
入夜時分才回到安城。
望舒早已候在了城主府門前。
“主子。”
他向齊湛行了禮,轉眼見到她,不知是不是她面上的神色太明顯了,他臉色一下變得饒有興趣起來。
“喲,這是咋地了?和主子跑了一趟嫌辛苦,所以不高興了?”
望舒這隻笑面虎一向看她不順眼,找到機會就針對她,之所以如此,總歸不過是因為齊湛。
說來也是好笑了,他真以為他的主子是萬人迷,她很願意跟著?
她嘴角掛上一抹笑,“辛苦倒是談不上,只是這一趟差點把命給丟了,跟著你家主子辦差可真是危險得很呢。”
齊湛身邊很危險,她真的不樂意跟在他身邊,聽懂了嗎?
“哦?是嗎?”望舒神色不以為然。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要是我這趟死在了外邊,軍師的心裡是不是會很高興呢?”
望舒竟然沉默了。
而他的沉默,讓付希的心一下涼了個透。
她原本不是刻意試探,只是隨意回嘴,可他沒有否認,雖然神色上看不出什麼,但沉默很多時候代表著預設。
倒是不知,望舒竟還存了希望她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