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希解下揹包。
本打算拿出牙膏牙刷的,餘光瞥見問風在一旁直勾勾地盯著她,最後只拿出一條毛巾,用瓦罐裡的熱水漱口洗臉。
“那是什麼東西?”問風指著她的揹包,神色狐疑。
付希一臉冷淡:“如你所見,揹包。”
“哪裡來的?”問風雙眼眯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是一個裝東西的布包,可這樣設計精巧的布包,從未見過。
更別提包身上的那朵牡丹花。
那朵大紅花,不像繡的,更不像畫的,實在太過栩栩如生,就跟剛從枝頭上摘下來的一般。
要查她的底細,這個揹包或許是個不錯的下手點。
付希懶得回答他。
見之前那位侍衛已朝這邊走來,兩隻手中都拽著肉串,人未到近前,她已聞到香味,飢餓感瞬間湧了上來。
“謝謝你啊,小哥兒。”付希忙伸手去接肉串,臉上的笑容更是大了幾分。
這年輕侍衛瞬間紅了臉,這次連話都沒說,轉身又跑了。
付希:……
問風在旁看得心口堵塞,於是叉腰吼:“我問你話呢。”
付希慢慢嚥下口中的肉,抬頭瞟他一眼,“管這麼寬,你家住海邊?”
何意?
問風想了一陣才反應過來,這女人是罵他多管閒事。
一時無話反駁,齊湛又說過人不歸他管。
想到什麼,問風神色得意:“主子快回來了,你身為他唯一的貼身侍衛,竟只顧自己吃,還不快給主子烤肉去?”
“什麼貼身侍衛?”付希不解。
問風更得意了,“告訴你,能做主子的貼身侍衛可是你的榮幸,喜歡主子的女人可多了去了。”
“只要能接近主子,別說貼身侍衛,就是讓她們當個粗使丫鬟,她們都求之不得。”
主子長相不凡,身手又好,見過他的女子十之八九都是一副垂涎模樣。
問風心道,等著看吧,這女人肯定也不例外,到那時,她肯定會引得主子厭惡。
而惹了主子厭惡的女子,一律是被遠遠地攆走的,這樣他也就無需擔心了。
問風想到此心裡一陣暢快。
付希卻暗呸了一聲,貼身侍衛是什麼很了不起的身份嗎?
還榮幸?她可真是謝謝了。
付希沒心情和問風糾纏,收回目光,只管專心吃肉。
問風見她無話,雙手往後一背又開始叭叭。
“身為貼身侍衛,你要謹記自己的職責,以主子為天,比如主子還未用膳,你就不能先用,主子……”
付希不勝其煩,耳邊像有一群蒼蠅在嗡嗡嗡地飛,簡直倒胃口。
她側頭看向問風,眼神旋即一厲。
問風話未說完,旋即發現自己原本好好懸掛在腰間的劍突然出了鞘,而後劍身一扭,嗖一聲飛了出去。
他呆愣一瞬,下一刻拔腿便追,口中大喊:“誒?劍,我的劍……”
問風很快追上了劍,正要握住劍柄,不想那劍像個逆子,咻地一下拔高了劍身。
它卻也並未一直升高,在問風跳一跳就能夠到的高度,它橫在了那裡。
問風咬牙蓄力一跳,眼看要抓住它了,卻嗖地一聲,它又開始轉起了圈。
“劍!我劍!”問風被它繞得暈頭轉向,一邊追一邊大吼。
付希這時翹起了嘴角,“那什麼,知道你賤,可也不用大聲嚷嚷出來啊,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呢。”
周圍的侍衛們看得目瞪口呆,明眼人都知道是付姑娘在戲耍人。
可她戲耍的是他們的首領啊。
這麼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