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只剩下問風和葉菲兩人。
問風向她看了看,面有歉然。
“砌石牆是我的主意,你這幾日盡心盡力我都看在眼裡,倒是連累你也沒了主子的獎賞。”
葉菲聽了有些意外。
她這幾日的確是忙前忙後,事必躬親。
盡力去扮演一個忠心的下屬。
雖說她不全是演出來的,總歸有幾分刻意在裡面。
她追隨齊湛的時間很短,想要成為他們的自己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自己的付出被人看見和肯定,葉菲心裡有些高興。
微微笑道:“主子既然命我們一起守衛惠城,自然是有功同領,有責共擔,說什麼連累不連累?”
問風撓頭笑了幾聲,俊朗的面龐顯得有些傻氣和憨厚。
他共事過的女子不多。
葉菲要是個男的,他那番話都不必說。
他說了之後,葉菲又表現得這樣通情達理。
一時之間,問風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葉菲掩嘴笑了笑,“只要以後忠心耿耿為主子辦事,我相信獎賞一定會少不了的。”
“不錯,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問風連連點頭。
心說,這話他很愛聽。
“我去忙了。”問風向葉菲點了下頭,抬步向外走。
葉菲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那道背影寬厚高大,讓人覺得踏實。
不知為何,她忽然“噗嗤”笑了一聲。
問風是去忙拆石牆的事。
天亮後,齊湛就要帶人去安城。
堂堂五城之主,翻牆出去,像話不像話?
不錯,齊湛人雖然還在惠城,問風心下卻已經把梁、狄、安三城,歸到了齊湛名下。
石牆最終在付希和齊湛用完早膳之前,拆除了。
城門一開,卻迎來了杏兒、於三阿和鄭先生三人。
兩個老年人,一個青少年,急巴巴趕來做什麼?
等待馬匹的間隙,付希問杏兒,才知道了緣由。
“你忘了?明晚子時一過就是朔日,我們肯定要在主子身邊呀。”杏兒說。
付希心說,她還真忘了。
齊湛那日冰霜覆體,彷彿也就不久前的事。
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過了一個月?
既然明晚就是日子,齊湛不安生留在惠城以待度過去,他急著跑去安城做什麼?
付希沒有太多想法,卻想勸他一勸。
她走到齊湛身旁拉了拉他衣袖,低聲:“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付希說完,轉身走到距離眾人約有五十米的地方。
齊湛緊隨而至。
“明晚子時一過就是朔日,你能不能過了朔日再去安城?”付希看著他低聲說。
“怕是不能。”齊湛搖了下頭。
“為什麼?”付希不理解。
“你對安城的情況還不甚清楚,貿然在那裡發病,豈不很危險?”
老頭雖然說齊湛那不是病,她卻認為那就是病。
“望舒已經在去往安城的路上,我們到達之前,他定已經料理好一切了,不必擔心。”齊湛低聲道。
付希有些訝異。
望舒往安城去了?
不過?
“你不是說那隻幽靈或許早已經到了涼地?”付希說,齊湛就不怕那幽靈突然出現?
卻聽齊湛道:“那隻幽靈不會殺我。”
付希皺起了眉。
幽靈不會殺齊湛?
但幽靈卻想殺她,這是為什麼?
付希想起齊湛之前說的,他之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