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
只是敵方的做法太笨拙了,她難以理解。
“涼地之人不喜使弓箭,他們更樂於真刀真槍地去打。”齊湛開了口。
望舒點頭附和。
“是啊,涼地十城,除了主子手底下有百人的弓箭手,其餘八城的人,他們都不使用弓箭。”
付希點點頭,這才瞭然。
望舒的目光依舊望著遠處的城門。
見過敵方兩次破門未果的慘狀後。
他覺得,他們就是再嘗試二十次,都破不了這座城門。
腦中想起付希之前說過的: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現在看來她說的極對,直接攻城果然是下下策。
望舒收回目光看向她:“你讀的兵書是何人所著?”
現存於世的兵書不多,得益於主子的叔父,他幾乎都讀過。
他卻從沒讀過,像她口中說出的那樣獨見之明的兵書。
付希知道他問的是孫子兵法,“孫子。”
“這幾日我沒得罪你吧,你怎麼罵人呢?”
望舒有些不悅的聲音傳來。
付希愣了愣,她什麼時候罵人了?
她側頭看過去,見望舒眉頭皺著,神色不悅。
齊湛抵唇輕咳了聲,臉上的神情看起來也有些奇怪。
付希不明所以。
直到齊湛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兩個字,才恍然大悟。
就挺讓人無語。
付希木著臉解釋:“著那兵書之人名孫武,世人尊稱他為孫子!”
是孫子。不是孫砸兒。謝謝。
望舒清了兩聲嗓子,神色有些忸捏:“你那兵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付希:“……”
她張口就來:“忘了逐日山莊那場大火了?兵書已經葬身火海,沒了。”
她總不能說書放在家裡。
不然豈不是引望舒問她,你家住哪?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
望舒一臉可惜地嘆了口氣,卻還不死心,“你可能把那兵書默寫出來?”
付希裝模作樣地皺眉望天。
“記性不好,也就記得幾句,那日都和你們說了。”
腦子裡的東西,說出去之前還是她自己的。
一旦出了口,就不受她掌控了,一如前段時間的商君變法。
望舒神色難掩失望。
齊湛表情淡淡,向她望過來的雙眼卻盈著笑意,沒有說話。
付希也不說話。
各自心照不宣。
惠城城外。
那一千四百人,沒一個活著回來。
聰明人安老大知道,若提再出人手去破城門,這七城聯盟怕是要就此散了。
每城折損人手三百。
三百人說多不多,有些小城的總人手卻也不過三千餘,折損十分之一。
足夠他們心疼了。
安老大提議:“圍城!待他們糧盡援絕,必定大開城門,到那時,怕是恨不得跪求我們進城!”
不讓他們折損人手的主意就是好主意,六位城主一致同意。
五萬餘人分成兩批,在惠城的東、西二城門外駐紮。
他們的駐紮地,當晚潛入三個不速之客。
由於出師不利,七位城主心情都不佳。
他們當晚一起草草吃過一頓酒菜,早早歇息去了。
除了安老大。
另六位城主,睡夢中被人按了穴位昏死過去。
又全部被人提拎出營帳,六人均無知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