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十城的位置分佈圖呢?軍師還不快拿出來?”
也是好笑了。
商議作戰計劃,居然連地圖都沒有一幅?
望舒神色微愣。
至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很有見識的女子。
知道問他要輿圖,看來不是紙上談兵。
勘制輿圖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需花費大量人力物力,一步一步去丈量,耗時難以估量。
所幸主子決定前來涼地之時,已經命他著手安排這件事。
不然現在拿不出涼地的輿圖,他倒要在她面前丟臉了。
天雷草除毒之事,已經證明了,她不是他以為的那樣無知自大的人。
這樣的人,的確配得上主子。
可奈何……
望舒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從懷中掏出摺疊成巴掌大小的輿圖,向付希遞過去。
他口中卻道:“這輿圖兩日前畫好了,還未來得及呈給主子,現在倒讓你瞧了先。”
付希接過輿圖,心裡對他的話有些不屑。
“你這輿圖,又不是香客們爭搶著要燒的第一爐香,很稀奇麼?”
她當然是不知,望舒為了制這輿圖花費了多少心思,所以才說這話。
望舒聽了,笑笑不說話。
既然其他人也還沒看過,付希乾脆把這幅絲帛畫就的輿圖,鋪展在桌面上。
齊湛從上首的高臺上下來,走到了她的身側。
望舒、問風亦圍攏在了桌邊。
付希一隻手的指尖按在輿圖上,另一隻手輕捏下巴。
眯眼說:“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益來往,七城聯盟討伐而來,他們真只是未雨綢繆,只為自保嗎?”
“嘴上說得好聽罷了,他們圖謀的定是咱們手上的渭、惠兩城。”望舒道。
心道,他們沒來涼地之前。
那十城之間,你打不下我,我打不下你。
竟都默契地停了手,安安生生過了十餘年。
結果他們一個外人一下奪了兩城,那些野心勃勃的城主們又怎按捺得住?
“那就好辦了。”付希指尖輕敲一下桌面,“都說患寡而患不均,兩座城,他們七個城主怎麼夠分?”
望舒眼睛亮了亮,“你的意思是?”
她還未開口,身旁的齊湛已經出聲:“離間計。”
付希一拍桌面:“對!離間他們,從內部瓦解他們的聯盟。”
“呵。”齊湛一聲輕笑。
付希不解側頭看他,他這時候笑什麼?
卻見齊湛也在看著她,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此計可行。”望舒出聲。
付希轉回了頭,看一眼望舒,“有執行人選嗎?腦子活泛,口齒伶俐的。”
使離間計這種事的,春秋戰國時期,可都是縱橫家弟子。
齊湛手底下有這種人才嗎?
一時無人說話。
望舒想了想,“我可以前去,你可以,主子也可以。
安城的城主是聯盟牽頭人,自不必見了。另六個城主,每人去見兩個,正好。”
付希齊湛還沒說什麼,問風抬起頭,“那我呢?”
望舒瞥他一眼:“你不可以。”
未待問風說什麼,齊湛出聲:“路途遙遠,懶得動彈。”
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