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報出五千金,齊湛是不是瘋了?
“什麼!”
老頭是真真切切地喊了出來,意識到不對,又急忙掩住了嘴。
他放下手後,立馬對著齊湛諂媚了起來,“我觀你這年輕人,非常地不錯。”
手心朝上,往齊湛面前一遞。
笑得見牙不見眼,“來來來,先預付一千兩金,付完錢,咱們當即就走。”
付希心說,老頭挺會玩,還搞先收預金這一套。
也不知齊湛身上帶沒帶錢,她反正是身上一個字兒都沒有。
“出來時走得急,身上未帶著金銀,待回到渭城,五千兩金如數奉上。”
齊湛說得正氣凜然。
老頭的臉一下垮了下來。
不高興了。
許是齊湛許諾的實在太多,神色歷經一番掙扎後,他跺了跺腳。
指著付希:“那你給他作保,擔保他決不食言。”
付希笑出了聲,“你信不過他,我作保你就信了?”
老頭不知道他們是一夥兒的嗎?
什麼邏輯?
“你做夢夢到我,我還把小黑條兒和臭臭水的事告訴你了。”老頭一臉認真,“咱們心意相通,我不信你信誰?”
還能這樣?
完了。
她竟然欺騙了一位小老頭,小老頭還當真了。
付希難得生出一絲負罪感。
只是未待她說什麼,老頭神情恍惚,雙目一閉,軟軟癱倒了下去。
是齊湛在他的後脖頸,劈下了一記手刀。
“不是說好了?他已經願意跟我們走,為什麼還把人打暈?”付希不解。
齊湛抓著老頭的腰帶,把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他話太多了,且人暈了好帶。”
付希看他一隻手單拎著老頭,跟拎百十斤貨物一樣。
這樣帶人出城,好帶?
反正出力拎人的不是她,便也不再說什麼。
往城外趕的路上。
付希問他。
“於三阿起初想要的怕是五十金?五百金?你為什麼出口就給他五千金?”
就是家裡有礦,也別這麼把錢不當錢呀。
齊湛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很是邪魅。
“管他要的是五十金或是五百金,我直接許他五千金,大大超出他的預期。”
“如此一來,他便會心甘情願地為我當牛做馬,這一招屢試不爽。”
付希聽完半晌無言。
心說,和齊湛比,她還是嫩了些。
受教了受教了。
城外早有五十人的隊伍在等待。
齊湛把付希和於三阿,交給了這隊人馬。
“等我回來。”
知道他是要回去城中,為問風他們開啟城門,付希囑咐一句:“你當心些。”
齊湛知道她有控制金屬的能力,她的能力在戰場上能做什麼,可想而知。
倒不是說她想上戰場。
只是齊湛沒有提過要她上戰場的話,這一點來說,她對齊湛還是有點感激的。
半個時辰後。
二里外的城樓上火光大作。
付希看到,一道濃煙竄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