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三阿也解不了毒,他們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怕是隻能接受現實了。
付希、齊湛、望舒都是這樣作想。
鄭先生卻語帶譏諷開了口。
“世人都說,於三阿是百年難遇的巫醫,天下間就沒有他解不了的毒,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鄭先生……
付希輕攏了下眉頭,他為人是不是有點刻薄了?
觀齊湛和望舒,兩人看向鄭先生的眼神雖也隱隱藏著不贊同,卻無人出聲說什麼。
付希發現一個問題。
鄭先生雖然也跟著齊湛,但他好像和望舒、問風他們不同。
他關心天雷草的程度似乎勝過關心齊湛。
這是為什麼?
他帶刺的話語明顯惹惱了老頭,老頭鼻孔朝天地衝他冷哼一聲。
這才一臉傲嬌道:“這片大陸上的毒物,我哪個不認識?可那毒明顯不是出自這片大陸,上哪兒找解藥去?”
他這番話說完,鄭先生神色怔愣了一下。
背過了身去,沒再說話。
齊湛抬頭向老頭看去,又慢慢收回了目光。
低垂了眉眼,一副沉思模樣。
付希可不管其他人是什麼反應。
她現在只關心一件事,這片大陸那片大陸的?
這個異世界,難道也有五大洋、七大洲?
她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老頭:“這片大陸叫什麼?還有別的大陸嗎?”
“呃。”
老頭那張滑嫩泛光的臉皮卻是慌張了一下,眼神也有些躲閃。
“這片大陸叫,叫漢啟大陸,應該還有,有別的大陸吧。”
老頭說完,抓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嘴裡灌。
付希沒心思提醒他,茶水已經涼了。
不是她想要聽到的名字,心中有些失望。
望舒這時皺眉道:“那毒即便出自其他大陸,可咱們漢啟大陸,地大物博,就生長不出解藥來?”
老頭把茶杯往桌上一擱,又衝他翻小白眼。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土壤氣候不同,生長出來的東西,它能一樣嗎?”
望舒眉頭皺得更緊了。
沉默一陣後,又說:“於先生知道那片大陸在哪麼?實在沒辦法,只能去那裡找解藥了。”
天雷草百年才出土一次。
不設法解毒,難道讓主子再等一個百年?
“又沒去過,我怎麼知道它在哪?”老頭一臉事不關己地擺手。
望舒只覺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了起來。
除了漢啟大陸,還有另一片大陸存在的事,是他說的吧。
現在又說,他不知道那片大陸在哪。
真是氣煞人也!
“這寒毒不解也無妨,又死不了人。”齊湛低低的聲音這時響起,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付希驚了一下。
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望舒沉痛道:“每月朔日的毒發之痛,主子要一直忍受下去嗎?
平日裡的確可以用內力壓制住毒性,可主子的功法一直不能成,不正是因為不能全力練功的緣故?”
付希聽了這番話。
心想要是換成她,先不管什麼功法不功法了,單說那樣的疼痛,她怕是都忍受不了一刻鐘。
更別說每月一次,每次整整十二個時辰!
齊湛彷彿沒聽到望舒那番話一般。
在寬大的椅上側身坐著,單手支額,視線越過敞開著的窗戶,眺望著外面。
不知在看什麼,不知在想什麼。
這間寬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