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站起了身:“何時的事?為何不早來報?”
“就剛剛發生的事。”問風抹了把臉,“這幾日太忙,一直沒有空閒審他們。”
他抬頭看向齊湛。
“今日不是要商議攻打惠城的事?我就想著先去審審他們,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來。”
齊湛聽了沒說話,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一副微微出神的模樣。
望舒神色卻凝重了起來。
“主子早猜到他們是細作,所以安排看守的都是咱們的人,飲食上又沒有問題……”
問風打斷他道:“不用想了,肯定是唐萱兒乾的,殺人滅口。”
望舒橫他一眼:“這還用你說?但她殺人滅口不可怕,怎麼做到的才可怕。”
聽了這話,付希默默點頭。
這兩個細作的死,引出的問題可太多了。
比如齊湛的人是不是叛變了?
或是唐萱兒實則武功深不可測,不知不覺就潛入了城主府,連齊湛都沒發現。
也別管那人是不是唐萱兒。
便只是她手底下的人,那也和是她本人無異。
對方還當著問風的面殺人。
問風甚至沒發現任何異常。
真相不管是哪一種,都足夠讓人不安了。
齊湛這時幽幽開口:“你們是不是忘了於三阿?”
於三阿?
付希腦中靈光一閃。
他的尋人蠱,的確可以不知不覺間下毒殺人。
齊湛是自信無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麼?
所以一下猜到於三阿的尋人蠱上來。
可是不對啊。
付希從袖袋中掏出小瓷瓶,衝他晃了晃。
“於三阿的尋人蠱在我手上啊,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從沒離身過。”
既如此,於三阿又怎麼用尋人蠱殺人?
齊湛有些無奈的眼神掃她一眼,抵唇輕咳了聲,“他也未必只有一隻尋人蠱。”
呃。
付希腦子木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是她先入為主了。
尋人蠱極難養成。
她天然地就覺得,於三阿只會有一隻,一時倒沒想過他會有第二隻。
望舒這時說:“倒是想不到,於三阿竟會替唐萱兒做事。”
付希不解:“唐萱兒不是說她救過於三阿麼?”
望舒不贊同搖頭:“這只是唐萱兒的一面之詞,未必就是實情。”
付希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那這尋人蠱又怎麼解釋?”
兩人要是沒有關係。
於三阿會把自己的寶貝蠱蟲交給唐萱兒?
望舒皺眉:“唐萱兒那日說,她父親抱病多年,臥床不起……你們不覺得有哪裡不對麼?”
這麼一說是很奇怪,付希也擰眉。
齊湛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桌面,不語。
“哪裡不對?”老實人問風開口。
付希心道,哪裡都不對。
假設唐萱兒說的是真的,她對於三阿有救命之恩。
於三阿醫術精湛,這麼多年,治不好她父親的病?
可依目前發生的事來看,唐萱兒的話大機率是真的。
要是這樣的話,她父親的病就很詭異了。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她做的手腳,原因麼?
大膽一點猜——奪權。
無人回答問風。
齊湛這時道:“本還想以禮相待,重金相請,看來是不能了。”
付希知道他說的是於三阿。
望舒點頭:“是啊,若是我們近日就攻打惠城,於三阿怕是不願意替我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