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全是付希的?這樣的論調他問風可不接受。
不可否認付希是起到了一定作用,那主子呢?他們呢?
問風瞪向杜興:“我來問你,是誰帶付希下的坑底?是誰領著咱們抵抗蛛群的?
是誰打通了隧道?又是誰領著咱們殺了護草的巨蛛?是主子!”
面對他的質問,杜興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問風見他這樣更氣了,轉頭想找齊湛評理。
卻見齊湛不知何時開始已在定定看著他,眸光幽深。
問風錯愕之間,聽齊湛冷聲道:“且不管其他,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今夜若是沒有付希,我們能不能找得到天雷草?”
齊湛話落轉身就走,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回答。
問風獨留原地,神情呆愣。
不知站了多久,他木木的腦子突然一下開了竅。
要是沒有付希,任他們再如何神勇今晚也找不到天雷草,她……是功臣。
主子一向賞罰分明。
定是聽到了之前他把責任推給付希的話,所以敲打他!
可那些話是氣急之下說出口的,不是真心的啊。
問風忙拔腿追上去。
一行人往隧道另一頭行進。
問風忐忑了一路,卻始終沒能找到機會和付希搭話。
付希哪會注意到他?
想明白齊湛那一出後,她心情沒有變好,反而煩躁起來。
最終付希把煩躁歸因於自己的困頓。
她需要睡覺,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會變好的。
出了隧道,已然日掛半空,侍衛們神情雀躍。
付希卻只覺身乏體倦,昏昏欲睡。
“上來。”
響起的聲音讓她抬了抬眼皮,見齊湛已經半蹲在她面前。
沒有遲疑,付希趴了上去。
不問齊湛接下來的行程和計劃,把腦袋往他肩上一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付希感覺自己被人放到了鬆軟的床榻上。
緊接著身上卻突然一重,她被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睜開眼睛,齊湛那張放大的臉近在眼前。
昏黃光線之下,他那雙眸子閃爍著幽幽綠光,像狼。
付希腦子猶在待機。
見齊湛嘴巴一張一合:“既然這麼喜歡逃跑,那便打斷你的雙腿好了,省得日日須得防著。”
什麼玩意?
付希大腦瞬間開機。
伸手去推他,結果沒推動,雙手甚至被他一隻手牢牢捉了住。
齊湛又緩緩道:“還有個法子,成為我的人,如此就不會想著亂跑了。”
付希一整個目瞪口呆,想問一句,大兄弟你沒事吧!
看他的神色又不像開玩笑,付希怒:“我要說不呢?”
“那……”齊湛徐徐吐出一個字,頭一低壓了下來。
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太過真實,付希找不到任何具體的事物來形容這種感覺。
腦子木了一瞬後,她當即抬膝衝他側腹狠狠頂去。
趁他吃痛的間隙推開他,翻身而起。
未待他反應過來,付希又跳下床。
把齊湛從床上拉起來,一路往門口的方向推搡,一邊還用力捶打。
付希下手無情,破口大罵:“別跟我玩什麼霸總人設,我不吃這一套!”
砰!
付希拉開一扇門扉,用力把人推出去,又“砰”一聲,狠狠關上了房門。
門外的齊湛一臉木愣,宛如失魂了一般。
許久,他抬手,指尖緩緩撫唇,最終輕笑一聲,離去。
付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