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湛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付希想說些什麼,還未開口他已經轉身走開。
獨留她一個人站在坑邊。
山頂風大。
一陣勁風吹來,好似要把人刮下坑底一般。
付希打了個激靈,慌忙往後退步,離得坑沿足有三五米遠,方停下了腳步。
側頭一看。
齊湛背對著她,負手而立,站得筆直。
付希撥出一口長氣,再沒了說話的慾望。
不久,一簇簇火光自山腳下升起,是侍衛們看到訊號後趕來了。
他們上來後一眼便看到了深坑。
問風手指著深坑問:“主子,這是?”
“這是火山口,天雷草可能就在下面,你們隨我下去。”齊湛道。
付希:?
問風手舉火把站在坑沿往下看。
只看到底下一片黑沉沉,活像一隻正張著大口,等著吞噬獵物的猛獸。
他擔憂道:“主子,貿然下去是不是太冒險了?天雷草真的在下面?”
齊湛沒有回答,卻向付希投來了目光。
付希要是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那她就是真傻了。
心下有些怒意,她冷聲道:“我從沒說過天雷草在火山口下面。”
“那你為何要找火山口?”齊湛神色平淡道。
付希一瞬間有些洩氣,她生氣了,對方卻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她心性修行得不夠。
這樣一想,付希心緒倒是平和了許多,“去一個地方找東西,是不是該從它最特別之處找起?火山口,是不是奇焰山最特別的地方?”
齊湛未說話,定定看她一陣,移開了目光。
付希這次不好奇他在想什麼了,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卻聽問風道:“那下面到底有沒有天雷草?若是沒有,主子下去之後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死一百遍也擔當不起。”
付希笑了一聲。
這次倒是沒生氣,習慣了。
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她道:“我建議從火山口找起,只是因為天雷草在那裡的可能性大些,卻不是百分百肯定。”
正了神色,又道:“對我來說,我自己的命最珍貴,絕不會拿命去擔當任何人的生死,更別提對誰百死莫贖。懂?”
她話音落下,山頂的空氣都忽地一窒。
問風目瞪口呆,愣在當場。
一眾侍衛低垂下頭,噤若寒蟬。
視主子為天,為主子甘願赴死,這不是身為下屬的天職?
當著主子的面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她是怎麼敢的?
氣氛很微妙,付希察覺到了,卻不在意,更不想深究。
“下不下去你們自己決定,咱們就此別過。”她話落抬步便走。
包裡有繩子,自己下山也不是什麼難事。
“過來。”
未走出幾步,齊湛冷冷的聲音傳來。
付希腳步頓了頓,復又往前走。
過去是不可能過去的,她不要面子的嗎?
一陣風旋來,付希只覺腰間一緊,接著整個人突然失重下墜。
她沒忍住破口大罵:“齊湛我x你xx!”
付希心裡本就還有跳崖的陰影,這廝居然猝不及防地就拎著她跳坑。
有病吧!
主子下去了,眾侍衛不敢耽誤,也紛紛縱身躍下。
付希的嚎叫聲卻不絕於耳,眾人的心情很複雜。
問風:瘋了!這女人絕對瘋了!
侍衛一:實在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