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希不動聲色觀察正打鬥的兩方。
見寒月宮主雖然有武器加持,齊湛卻和他打得有來有回,不過看起來應付得卻並不輕鬆。
問風等人就更不必說了,以多對少,現在都還沒能分出勝負,哪裡會有心思管她?
付希試探性往後退了幾步。
沒一個人向她投來哪怕一個餘光,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向後跑。
她有過在原始森林中生活的經驗,即便是摸黑出林,問題應該也不大。
就算齊湛最後幸運存活下來,到那時她早已經跑沒影了,她和齊湛無冤無仇,他總不至於也和那群人一樣追捕她吧。
嗚!
一聲短促的呼聲突然傳來。
付希轉頭一瞥,見寒月宮主不知何時竟然到了她身後,他那條鐵鏈鞭尾端扣著的尖刀,正直直地刺向她後背。
“啊。”付希輕撥出聲。
事情太突然了,她就是可以操縱金屬,也已經來不及阻止這尖刀。
付希決定先受了這一擊,事後再好好和這寒月宮主算賬。
這時餘光又見到齊湛的身影,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要是讓付希形容,只能說快如一道閃電。
他眨眼的功夫已經來到身旁,手環住她的腰,帶著她遠遠躍了出去。
付希站穩後發現自己未傷分毫,目光一轉,見齊湛胳膊上被劃出了一道傷口,流出的鮮血已經把衣裳浸溼了一團。
“你沒事吧?”付希伸手按住他的傷口問道,心情有點複雜。
齊湛定定站著,沒說話。
“齊湛呀齊湛,你身手不錯,但腦子卻不好使,本宮主只是略施小計,你竟就上當了。”寒月宮主得意笑道。
付希皺了皺眉,看一眼寒月宮主,又看一眼齊湛,不是很理解,只是胳膊被劃傷,對齊湛這樣的高手來說只能算皮外傷吧。
“我無事。”齊湛看向她淡聲道,好像沒有聽到寒月宮主的嘲笑一般。
付希愣愣地“哦”了聲,不確定這兩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怎麼可能沒事?我的刀上可是抹了藥,你半個時辰之內都動用不了內力了。”寒月宮主掩嘴笑道。
藥?
毒藥?
“你……”付希擰眉看著齊湛,想問他事先知不知道刀上抹了藥,要是知道,又為什麼要救她替她挨那一刀?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卻見齊湛神色無異,轉身吩咐問風等人:“速戰速決。”
而接下來的一幕震驚了付希。
問風和侍衛們之前一直沒有和寒月宮主的人分出勝負,這時候他們的戰力卻突然上了一個臺階一般,沒用多久,就解決了寒月宮主的人。
他們一息不停,轉身又圍攻起了寒月宮主。
“該死的女人,要你有何用?還不快給主子包紮傷口。”
付希還在吃驚,問風的喝罵聲這時傳了過來。
付希回過神,遠遠瞪了問風一眼,這才和齊湛道:“我先給你包紮傷口吧。”
“嗯。”
齊湛淡淡應了一聲,付希扶著他去一旁的一塊石面上坐下。
她撕開齊湛已被劃破的衣袖,一條約有10公分長的傷口出現在眼前,傷口看起來很深。
付希解下背上的揹包,包裡除了她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還裝有一些藥品和紗布等。
“會痛,你忍著點。”付希擰開碘伏的蓋子。
“嗯。”齊湛輕應一聲,聲音聽不出情緒,目光卻一直盯著她手中的碘伏看。
“這是碘伏,清理傷口用的。”付希把瓶子湊在他鼻下晃動一下,心道,真是個多疑的男人。
齊湛這次沒說話,側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