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咱們的職責就是護他周全,出了岔子,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隊員低聲呵斥道,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他們有的偽裝成在校園長椅上休憩的路人,看似悠閒地翻看著手中的報紙,可那報紙下的手卻始終緊握著對講機,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有的佯裝在校園花園裡修剪花木的園丁,手中的剪刀不時被陽光反射出寒光,而眼睛卻時刻留意著不遠處陳超的行蹤,只要稍有異樣,便會如離弦之箭般衝出去。
當陳超結束學校的行程,轉而前往軋鋼廠時,這些保護人員又如影隨形,迅速調整部署。
“這工廠裡到處都是機器,噪音那麼大,萬一有個刺客啥的突然冒出來,咱們的聽覺可都得受影響,這可太要命了。” 一名隊員眉頭緊皺,滿臉焦慮,不得不提高音量對著通訊器說道。
“都給我閉嘴,集中精力!越是這種複雜環境,越不能慌了陣腳。” 隊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隊員們的耳機裡炸響。
此時的陳超,步伐沉穩地走在工廠的通道里,他能隱隱感覺到那如芒在背的注視。但他深知自己肩負的使命更為重要,於是故作鎮定,繼續與廠內的技術人員探討著工作事宜。
回到辦公室後,陳超疲憊地坐在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腦海裡還在回想著這一路上那若有若無的 “影子”。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複雜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今的影響力逐漸擴大,所面臨的安保形勢也愈發嚴峻,但這也從側面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他輕聲呢喃道:“黑市那邊的交易,是時候徹底切斷了。
李懷德的秘書像個忠誠的守望者,在廠門口那一方天地裡已經佇立許久,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陳超通常歸來的路徑。那專注的神情,彷彿陳超的身影就是他此刻世界的中心。
一瞧見陳超的身形在視野中漸漸清晰,秘書那原本略顯疲憊的面容瞬間被激動取代,他腳底生風,一路小跑著前去給李懷德報信:“廠長,陳超回來了,正往廠裡走呢!”
李懷德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聽聞秘書的通報,微微抬起頭,臉上的神情複雜而又感慨:“這陳超啊,如今就像一顆璀璨升空的新星,光芒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在上面都已經掛了號,他的前途,那簡直就是一條康莊大道,寬廣得看不到盡頭。咱可不能再用老眼光、老做法對待他嘍,以前隨意把他喊來喚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嘍。能和他建立起良好的關係,搭上他這飛速上升的快車,那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足夠咱們偷著樂了。”
旁邊的副廠長笑著接話道:“廠長,這次陳超攻克機床難題,可真是給咱們廠帶來了潑天的富貴啊。聽說廠裡能得個集體二等功,這可太不容易了,多少年都沒這樣的榮譽了。”
李懷德雙手交疊,輕輕摩挲著手指,眼神裡透著一絲欣慰:“是啊,這集體二等功意義非凡。一旦寫進檔案裡,咱們這些當領導的,以後在晉升的道路上就像有了一把尚方寶劍,那些原本可能存在的磕磕絆絆,都得給咱讓道,幾乎可以暢通無阻了。”
正說著,李懷德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筆挺的衣衫,臉上帶著真誠而又熱情的笑容,對秘書說道:“走,咱們這就去陳超那兒。我這次找他,一是真心實意地恭喜他,這麼大的成就,值得好好慶賀;二是也想和他好好聊聊,拉近拉近關係。畢竟他現在這勢頭,誰都能看出來,崛起之勢如洶湧浪潮,不可阻擋。和他處好關係,對咱們廠,對咱們個人,那都是好處多多,意義深遠吶。”
說罷,李懷德帶著秘書,大步流星地朝著陳超的辦公室方向走去,那腳步聲彷彿都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
陳超剛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坐下,疲憊與欣慰交織在他的神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