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在工作之上,行得正、坐得端,像收受金條這般腌臢不堪、見不得人的事兒,我陳超就是想都未曾想過!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亮堂得很吶。”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目光愈發犀利,仿若要穿透眾人的麵皮,直窺其內心,“可瞧瞧你們,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一次次拿著這無憑無據、捕風捉影的荒唐罪名來折騰我,真當我陳超是好欺負的軟柿子,任你們拿捏麼?”
眾人被陳超這番義正言辭的數落說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低著頭,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陳超見狀,冷哼一聲,繼續道:“哼,既然你們如此執著於這場鬧劇,那我也不與你們白費唇舌,多說無益。此刻,我便直接撥通工業部王部長的電話,把這前前後後、是是非非,原原本本向他說清楚,也好讓上頭知道知道,你們在這廠裡都乾的什麼糊塗事兒!” 言罷,他昂首闊步向前邁了一步,那氣勢仿若即將奔赴戰場的將軍,目光如炬地逼視著眾人,“怎麼,你們還想阻攔我不成?”
帶隊的那人本就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聽 “王部長” 這三個字,恰似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瞬間臉色煞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從額頭湧出,先是細密地佈滿額頭,而後如同決堤的洪水,噼裡啪啦地滾落而下,劃過臉頰,滴落在衣領之上,瞬間洇溼了一大片。他抬手慌亂地擦拭著汗珠,那隻手顫抖得如同深秋裡飄零的落葉,嘴唇也哆嗦著,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聲音因為極度的緊張而變得尖銳且發顫:“陳…… 陳科長吶,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呀,我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阻攔您吶。我們,我們就是一群奉命行事的小嘍囉,上頭讓幹啥,我們就幹啥,真不知道這事兒裡頭的彎彎繞繞,對不住您吶,您…… 您請,您請便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