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沉,墨色如潮水般從天邊漫卷而來,迅速將整座北京城裹進了它的懷抱。傻柱哼著小曲兒,腳步踉蹌卻又透著一股子愜意勁兒,慢悠悠地朝著四合院晃盪回去。今兒這場主家的傻柱掌勺的宴席,那可真是豐盛至極,傻柱酒足飯飽,肚子撐得溜圓,腦袋雖說被酒精燻得暈暈乎乎,好似裝了一團漿糊,可心裡頭那叫一個舒坦,美得不行。他一邊走,一邊還咂摸著嘴裡殘留的酒香,滿心盤算著回去倒頭便能睡個好覺,壓根沒料到,一場滅頂之災正像隱藏在暗處的猙獰惡獸,悄無聲息地向他猛撲過來。
再說許大茂僱來的那幫打手,各個都是在黑市摸爬滾打多年、心狠手辣出了名的主兒,辦事那叫一個滴水不漏、極為老道。他們老早就安排了眼線守在傻柱日常出沒的道兒上,那探子跟個鬼魅似的,輕手輕腳、不近不遠地一路跟著傻柱,把他的一舉一動、行蹤路線瞧得真真兒的,連根毛都沒放過,轉頭就跟同夥通風報信去了,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傻柱晃晃悠悠地剛走到衚衕口,還沒來得及拐進自家院子,說時遲那時快,就見旁邊 “嗖” 地躥出幾個黑影,跟一陣旋風似的直撲向他。傻柱那酒意瞬間被嚇醒了大半,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剛想扯著嗓子呼喊求救,嘴巴卻被一隻蒲扇大的粗手猛地捂住,整個人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拽進了衚衕深處。他雙腳在地上死命亂蹬,揚起一片塵土,雙手跟瘋了似的在空中胡亂抓撓,指甲都差點翻折了,一心想著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桎梏,可對方人多勢眾,三兩下就把他製得死死的。
“你們這幫孫子,想幹啥!放開老子!” 傻柱拼命扭動身子,嘴裡含含糊糊地叫嚷著。
可回應他的只有更緊的束縛,緊接著,還沒等傻柱緩過神兒來弄明白到底啥狀況,一個糙得扎手的布袋 “唰” 地一下就套在了他腦袋上,眼前瞬間漆黑一片,啥都看不見了。傻柱心裡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嘿!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有種亮個相!” 傻柱扯著嗓子吼道,聲音在布袋裡嗡嗡作響。
然而,沒等他這話音落地,那些打手們就跟發了狂的惡狼撲食一般,照著許大茂那歹毒的吩咐,把渾身的力氣都灌注到拳腳之上,一股腦兒朝著傻柱的下體招呼過去。拳腳噼裡啪啦地落下,每一記都帶著呼呼風聲,砸在身上悶響不斷,在這狹窄幽深的衚衕裡來回震盪。
“哎喲媽呀!疼死老子了!” 傻柱疼得殺豬般嚎叫起來,那聲音悽慘得能把人的心給撕碎咯,劃破了寂靜無聲的夜空,驚得附近院子裡的狗都跟著狂吠不止。他的身子本能地蜷縮成一團,在滿是塵土和碎石的地上來回翻滾,雙手死死護住要害部位,可這點抵擋在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面前,簡直就是螳臂當車,絲毫不起作用。
汗水跟瀑布似的從他臉上滾落,混合著塵土,把他糊成了個泥人兒。傻柱嘴裡依舊不停地咒罵著:“你們這幫混賬玩意兒,敢這麼暗算老子,有種報上名來!等老子緩過勁兒,非把你們一個個都大卸八塊不可!”
可那幫打手哪會搭理他,下手愈發兇狠,為首的那個還邊打邊惡狠狠地啐道:“哼,叫你囂張!今兒個就是你的死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咱這活兒就得辦得利索!”
不多會兒,傻柱便被打得渾身抽搐,四肢不受控制地亂顫,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嘴裡的咒罵聲越來越微弱,最終 “撲通” 一聲癱倒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沒了動靜。
那幾個打手見狀,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啐了幾口唾沫在傻柱身上,滿臉不屑地說道:“行了,差不多了,別鬧出人命。走!” 說罷,幾人跟一陣風似的,迅速消失在濃稠如墨的黑暗之中,就像他們來時那般鬼魅,沒留下丁點兒蹤跡,只留下傻柱躺在那黑漆漆、陰森森的衚衕裡,生死未卜,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