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燃燒著怒火,彷彿要將二大媽吞噬。但這憤怒僅僅持續了片刻,就被無奈所取代,他的肩膀微微下沉,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臉上的肌肉也鬆弛下來,滿是疲憊與不甘。他的腦海中此時仿若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一方面,他深知若不拿出這筆錢,以劉海中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一但翻供,對自己展開瘋狂的報復,到那時,自己的生活將會陷入無盡的噩夢之中;可另一方面,這一千元對於他而言,絕不是一筆可以輕鬆捨棄的小數目,那是他平日裡節衣縮食、一分一毫辛苦積攢下來的血汗錢,是他為自己的晚年生活所預留的一份保障,是他在這艱難塵世中最後的一點安全感。而且,他也清楚地意識到,如果真的因為此事與劉家徹底撕破臉皮,鬧得個魚死網破的下場,那麼自己在這四合院中多年來苦心經營的名聲可就會毀於一旦,從此以後,他將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在這院裡怕是再也抬不起頭來,更別說繼續安穩地過日子了。
在這內心的掙扎與權衡中,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煎熬無比。易中海在原地呆立了許久,像是一尊被歲月侵蝕的雕塑,一動不動。終於,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那嘆息聲中飽含著對命運的無奈與屈服,眼神空洞而迷茫,緩緩說道:“二大媽,我希望你們能真真切切地說到做到,別再搞出什麼花樣,別再給我添亂子。我這可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出來了,這錢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您心裡應該清楚。要是你們敢違背承諾,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到時候,咱們就只能拼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