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拍攝需要,這棟別墅裡不僅到處都是攝像機,每位嘉賓衣服上都彆著一枚收音的話筒。
鬱燃換了睡衣,犯懶沒有帶話筒。
而在兩人走到二樓走廊盡頭的陽臺之後,言津同樣摘下了自己的話筒。
鬱燃看了一眼陽臺另一頭的攝像機之後,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到底什麼事需要避開節目組說?
“網上的事讓你很苦惱吧?”言津扶了扶眼鏡,目光在鬱燃的身上打量著,隱晦地掃過引人注目的部位,“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做那種事情應該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傅暄年輕氣盛,不能接受欺騙,正盤算著怎麼整你呢,他要你身敗名裂,從此成為一個笑話。不過我個人不太贊同他的做法,太極端,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不是嗎?”
鬱燃精心修剪的細長眉毛微挑:“你想幫我?”
“幫你算不上,我只是可以給你提供另一個選擇。”言津伸手想拉鬱燃放在桌子上的手,笑容自信又油膩,“我對你很有好感,不介意你的過去,而且聽說你今天花了一百萬,手上沒錢了吧?”
鬱燃聽明白了,這是徹底信了網上爆料,把她當成有錢就能玩玩的女人。
她唰一下收回手,胳膊交叉抱在胸前,身體依靠椅背,饒有興趣地問:“你的意思是,你能給我錢?”
目光毫不掩飾地評估著他的財力,又問:“能給多少?”
言津聲音裡帶了些不愉快:“我是真的喜歡你,做人沒必要這麼物質吧。”
“你以為你的喜歡很了不起嗎?”鬱燃嗤笑,“本姑娘這麼漂亮,喜歡我的滿大街都是,不談物質你以為你能排得上號?再說了,你不就想靠物質來得到我嗎?真要你花錢,你又不肯了。”
花錢爽了一天,到了晚上被普信男噁心到了,鬱燃半點不想多留,起身就要走。
誰料言津不依不饒,攔住她,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好吧,實話告訴你,我其實是珠寶界的新銳設計師J,隨手做出一件就能拍到幾百萬。”
說起自己的身份,他顯然很自信,下巴微抬,脊背都挺拔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我很牛逼,不倒貼就是你的問題”的意思。
對此,鬱燃只能回一個:“有病吧你。”
什麼新銳設計師,她聽都沒聽說過,而且由於自己當不成,所以發自內心的覺得,珠寶界有這樣的人還不如早點完蛋。
“哎,你怎麼罵人呢。”言津沒料到她是這個反應,張口就要教育,“女人罵人就是家教有問題,你這人……”
“得了吧,傅暄要整我,你敢跟他作對?”
“我不需要跟他作對。”言津理直氣壯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把他的計劃告訴你,你假裝配合一下就完了,沒必要跟他計較,回頭我親自給你設計一件獨一無二的項鍊當補償。”
鬱燃簡直要氣笑了。
這人自己慫的冠冕堂皇,不敢得罪傅暄又想白嫖自己,簡直是又當又立。
她再也聽不下去,推開攔路的言津徑直離開。
言津沒想到鬱燃居然拒絕,又問:“你難道不想知道傅暄怎麼整你嗎?”
鬱燃回了他一箇中指。
嘉賓們的一天結束,節目組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第一期節目將在明晚正式開播,今夜加班加點剪輯,按照導演規劃好的套路,這期節目內容用“鬱燃偽裝名媛接觸三位男嘉賓”拉一波仇恨,以“鬱燃跟嘉悅的一百萬消費賭約”結束拉高期待。
鬱燃的跟拍小陳是回來最晚的,他眼睜睜看著節目組的人在作死,抓耳撓腮地想要解釋:“導演!我拍到了鬱燃她……”
導演為了新的拍攝場地,已經愁的頭都要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