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尊敬長輩是華國的傳統美德,你今天說的話,實在是有點過了。”
司妍剛接收完記憶,就聽到眼前的小姑子喋喋不休地說著。
回想到原身記憶裡的丈夫可是為了救小姑子落水的兒子才去世的。
司妍心裡也有了火氣,這人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原身母女最大的苦難皆是來源於她。
“小姑子,你說尊敬長輩是傳統美德,那當兒子女兒的怎麼不做,這美德只傳媳婦嗎?”
“你,嫂子,你怎麼說話呢,我好不容回家一趟,你做一頓飯又怎麼了,剛還在桌上給我臉色看。”
嚴家小姑子嚴雪,頗為不滿地開口。
“小姑子,我為什麼給你臉色你自己不清楚嗎?我丈夫是怎麼去世的你不知道嗎?”
說著司妍步步緊逼。
“你說你這麼對待你大哥的媳婦和女兒,你大哥會不會半夜從地裡爬出來找你。”
看著司妍陰惻惻的模樣,嚴雪的心也是咯噔一下就提了起來,總覺得房間裡溫度都變低了。
“嫂、嫂子,我也是一片好心,這嚴夏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我給她找一物件不正合適。”
嚴雪還是不死心,這嚴夏要是不同意,自己馬上到手的五百塊不就打水漂了。
“合適?這麼好的物件,你怎麼不讓你家王甜甜去相看呢?這姐妹倆可就只差半歲。”
嚴雪自知心虛,不敢直視司妍的眼睛,總覺得嫂子今天不大一樣,該不會有什麼髒東西吧。
“嫂子,今天我是說不過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可是極好的一門親事。“
說完,生怕司妍追著自己,兩步跨一步地慌忙跑掉了。
這時,司妍才有了時間理清劇情。
這次司妍的任務物件是嚴夏。
現在是1977年12月,華國剛剛恢復了高考。
原身的女兒嚴夏只是堂妹王甜甜口中嫁給了傻子,不過兩三年就香消玉損的村花堂姐。
因著原身丈夫去世得早,嚴夏初中畢業就沒有讀書了,但是人長得很漂亮,十里八鄉少見的美人。
所以也惹了別人的眼,在這個年代彩禮普遍幾十的情況下。
原身的小姑子就敢收別人六百塊的彩禮,要把嚴夏嫁給一個擁有暴力傾向的傻子。
當然對內,她和嚴家爺奶說的是一百元的彩禮。
要知道當時能出一百元彩禮的人家可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可當時原身不知道呀,只是奇怪以小姑子的為人,不可能給嚴夏介紹這麼好的物件呀,所以在飯桌上委婉地回絕了。
可沒想到這一拒絕,就像點燃了什麼一樣,全屋的人都在聲討原身。
還在飯菜上挑刺,其中以嚴雪為最。
好似原身替女兒拒絕一樁婚事是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
可實際呢,這些人不過是被金錢迷住了眼睛。
原身早就和嚴家一大家子分了家,可是對待原身的公婆她還是很孝順的。
因著做菜好吃,嚴家有客或是有什麼家庭聚會可都是原身下的廚。
結果呢,這些人不但不感恩,現在還把注意打到原身女兒身上了。
他們未必不知道嚴雪介紹的人有問題,畢竟不瞭解男方,還不瞭解嚴雪嗎?
可是一百塊呀,一家人緊衣縮食,一年還不一定能存一百元呢。
就這嚴家二老的壓箱底估計也才三百來塊,就這些可也是存了半大輩子的錢呢。
按理來說有原身在,嚴夏無論如何也不會到那種下場才對。
可惜上輩子,原身沒多久就病逝了,勞累了一輩子,身體早就垮了。
要是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