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你…還好嗎?”王護士的聲音打破了病房的寂靜,吳清風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他慌亂地整理了一下思緒,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哦,王護士啊,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王護士走到床邊,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她細心地觀察著吳清風,發現他臉色蒼白,眼神閃爍,而且身上沾著一些灰塵,像是剛剛在哪兒摔了一跤。“你臉色不太好,而且…你身上怎麼弄髒了?”吳清風的心猛地一沉,他沒想到王護士觀察得如此仔細。
他下意識地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哦,剛才…剛才在樓頂…看風景,不小心…絆了一跤。”“樓頂?現在這個時間去樓頂幹什麼?”王護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吳清風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是去追一個飄著的鬼影吧?隔壁床的張大爺也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奇地看向這邊,顯然他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是啊,小吳,這麼晚了去樓頂吹風?這可不是養病的好習慣啊。”張大爺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也帶著一絲探究。吳清風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審訊的犯人,他努力保持鎮定,強作輕鬆地說:“我就是…睡不著,想出去透透氣…”他越解釋越覺得無力,他知道自己的解釋漏洞百出,但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王護士和張大爺的目光讓他如坐針氈,他感覺自己的秘密就像一個即將被戳破的氣球,隨時可能暴露在眾人面前。
王護士將藥遞給吳清風,“先把藥吃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吳清風接過藥,機械地吞了下去。他不敢直視王護士的眼睛,生怕她看出什麼端倪。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也開始冒汗。病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張大爺輕微的咳嗽聲打破著這令人窒息的安靜。吳清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他閉上眼睛,假裝休息,實際上卻在努力回憶在樓頂看到的那些模糊的畫面,以及那個神秘的聲音所說的那些話。“死亡…新生…”他默默地念叨著這兩個詞,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突然,他感覺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王護士正關切地看著他,“你好像發燒了,我幫你量一下體溫吧。”吳清風的身體僵住了。
他想起自己使用能力後身體的異樣,如果被王護士發現,他該如何解釋?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聽到王護士溫柔的聲音:“別動,讓我看看…”吳清風的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王護士柔軟的手掌貼在他額頭上,卻讓他感覺如同烙鐵一般灼熱。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幾乎可以預感到,一旦體溫計的數字顯示出來,他的一切偽裝都將土崩瓦解。他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眼神閃爍,躲避著王護士關切的目光。
“怎麼了,吳先生?”王護士察覺到他的異樣,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沒…沒有…”吳清風乾巴巴地擠出幾個字,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我只是…有點熱…”他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他偷偷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體溫計,心中祈禱著奇蹟的出現。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隔壁床的張大爺突然咳嗽了幾聲,然後慢悠悠地開口了:“小王護士啊,我今天這胃啊,又開始疼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張大爺的話像一根救命稻草,吳清風在心中默默地感謝這位老人的“神助攻”。王護士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她轉頭看向張大爺,關切地問道:“張大爺,哪裡不舒服?我幫您看看。”她起身走到張大爺床邊,開始為他檢查身體。
吳清風這才鬆了一口氣,感覺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他悄悄地將手伸到被子下面,感受著自己仍然略微發燙的面板,心中暗自慶幸躲過了一劫。然而,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安全。王護士和張大爺的疑慮並沒有完全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