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皆受著風太后的掌控;雖沒有熗冶老怪的毒控戕害,但傀儡皇帝,從無逍遙日、無從置喙時,怎會甘願?亦因著這個,同他的月姬從前一般,心疾已成,存了輕生的念頭。
拓跋浚一怔,欲道他聲先,“主子,夫人來了。”
拓跋浚聞之,那心煩意亂又來了,想說不見,但話到嘴邊又改成了,“讓她進來。”
然後就起身看向万俟璽璇,“你過來,朕要同你,交換一番。”
璇琅看著他笑笑不說話,牽過賀樓嫦遵著他話,入座主位案臺。
於是,那輕裝簡行的明豔女子,一進來就見到了兩位“陛下”,又看到一旁紅袖添香的清冷女子,她心揪一瞬,復又面色如常地徑直走向主位案臺的那位“陛下”。
而坐於右座的拓跋浚,眼睜睜地看著她越過自己、走向他的同胞兄弟……他極想故作鎮定,但心底的火氣怎麼也下不去,還越演越烈了。
雖說是他自作自受,但是!風琳南,連你……你、你怎麼可以,認不出朕來?!
就在拓跋浚即將繃不住時,風琳南出聲了,而且是像閨中少女般微提著裙襬對他小跑過來,笑得狡黠,“表哥,抓到你了!”
拓跋浚有一瞬間的愣怔,也莫名的,方才還是怒火沖天,此刻卻什麼火氣都沒了。他不由得掩飾性地清清嗓,“咳嗯,你怎麼也來了。”
風琳南此時已悄然抓上他的袖口,又見他沒有第一時間拂開她手,難掩欣喜,“我呀,是姑母叫我來的。畢竟表哥方才大病初……”
可拓跋浚卻是不待她說完就沉下臉來,手一揮,拂開了她,“下去。”
風琳南有些茫然失措,方才他還好好的,怎麼就,“表哥……”
“風氏,下去!”拓跋浚的冷言冷語,委實是傷到她了,他竟絲毫不顧有旁人在,尤其,那還是一對璧人。
方才,她一走近就發覺了,那是一對舉案齊眉的璧人,她還以為他今日會是……
風琳南飛快垂下頭,眨眨眼,躬身行禮便退了出去。
拓跋浚看著她黯然神傷地離去,差一點就忍不住追上去了。
他緊攥著手,殷紅血跡漸現,指甲已是深陷皮肉裡,可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再無那抹倩影的方向,愣愣地站在原地。
是他做錯了嗎……可誰叫她,偏偏是風氏族人。
:()殿主們的十世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