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就能聽見哇哇的哭聲,晶晶更著急了。
“小喬,小喬,媽媽回來了,是媽媽不好。”
順便踢了沒良心的爸爸一腳。
於小喬抽抽噎噎撲進媽媽懷裡,拱著要吃飯。
也不知道還夠不夠。
於途低了頭出去,先把奶瓶燙了,以備萬一。
陳雪花了渾身解數,才終於勸得晶晶點頭讓肉肉同學再上一次門,把兒子打扮得又乖又奶,一路上說了無數遍:不許咬妹妹,不許抓妹妹,不許到處爬。
於途今天臨出門,把地毯枕頭墊子沿床邊擺了兩層,又囑咐晶晶務必把閨女護好。
“要是再咬我們,以後就當不認識那兩口子。”
小朱感冒了,從陸家嘴那邊五十里迢迢到仁濟來看病,拿完藥告訴了謝醫生一下:“我剛拿好藥,重感冒。”
附帶一張門診樓門口照片,資訊很快回過來:“原地等我幾分鐘。”
謝醫生應該是從病房樓跑下來的。
“我看看檢查的單子。”
再不贊同地看看她的打底褲小裙子短羽絨服。
“生病還穿這麼少。”
看看女孩子泛白的臉色,慘淡的嘴唇。
“唉,跟我走。”
回了病房,找護士長要了休息室鑰匙,讓小朱去歇會兒,自己找杯子給她倒水。
“把藥先吃了,我還一個小時下班,一會兒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真不用。”
那不就要被發現跨了大半個浦東這個丟人的事實。
小朱急的臉漲得發紅。
“我自己能回去。”
在醫生威嚴的語調裡,異議沒什麼用。
醫生自己也沒有長羽絨服,只有一件厚風衣,穿在小朱身上幾乎要拖地。
腰帶系一系,袖子挽一挽,不管怎麼說,還是能勉強達到謝醫生“多穿件衣服”的要求。
地鐵終於到站的時候,小朱的頭已經快埋到胸前了,一路不知道說什麼,還出汗。
估計感冒都快好了。
“那個,我上去就到了,你別送了。”
“要是晶晶在,肯定說她丟盡了大娛樂圈的臉,醫生看看錶。”
“那你怎麼吃飯。”
“我媽做了。”說完才想起來,啊?是不是本來有機會一起吃飯的。
還是算了,感冒再傳染別人。
“難受,也吃不下什麼,我回去睡覺。”
“這就對了。”
醫生拉著風衣腰帶,扯著搖搖晃晃的姑娘走出地鐵。
“哪邊?”
“那個小區。”
進了小區,到了樓下,才鬆了手。
“好了,上去吧,我走了。”
然後,轉身快步走遠了。
途爸途媽還有晶晶小喬一起先回去兩天,於途還要上班,只剩下孤苦伶仃悽風冷雨形單影隻一個人。
這些形容詞都是晶晶說的,於途說,我在的話,就可以讓小胡早休一天,反正節前待解決的也就這麼多問題了。
翟亮和婷婷是下午到的,明天下午再火車去婷婷老家,晶晶說,讓他們住前樓那間客房吧。
婷婷給他們帶了幅畫來,是看著於途發的影片,給小喬畫的百日肖像,鑲了精緻的木框,晶晶早就想好了要擺在小喬房間的矮櫃上。
在單位旁邊的館子吃飯,居然碰上了大孟和小甄。
“於工,好久不見!”
“大膽,你把我們於總師給叫低啦!”
小甄白他一眼。
“我們主任講溝通的藝術時講過,這叫“識於微時”的親近感,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