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神啊,您顯顯神通讓晶晶閉嘴吧,我真的,實在快撐不住了。”
起飛前,晶晶發個微信:“不要太想我喔。”
想象一下於途看見他辛辛苦苦塗藍的“正”字旁邊,又被畫了一個更大、更粗的粉“正”時候的表情。
喬小姐得意地揮揮拳,關機!
幸虧是頭等艙啊,能躺下,晶晶幾乎轉眼就睡著了,晚飯都沒醒。
不知道是不是不捨晝夜的結果,反正於途今天反應有點慢。
下午老師來聽問題覆盤,兩次提問都出現了短暫冷場。
以往,這種情況一向是於途解答,他反應快,技術全面,關鍵是又熟悉院士的思路。
今天怎麼有點失常啊,是不是近來我進度催的太狠,進入瓶頸期了。
胡所搓著手反思了一下。
於途也發現了,把桌上的礦泉水仰頭灌下去大半瓶,困頓勁兒好多了。
後面的討論很順利,老師最後總結了幾個下一步著重要突破的點,包括髮動機的比衝問題,也包括材料。
“航天這種超級綜合的學科,比拼的都是國力啊!”
“你們每個人,也一樣,要做個圖釘,在專精領域以最大壓強去突破,在關聯領域形成貫通面好發力。”
於途聽著老師這個熟悉的比喻,他的確比別人更懂得老院士的期許,也因此有更明確的方向和更多要做的事情。
晚上,老師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在食堂吃飯。
於途幫他盛了碗湯過來:“老師,師母今天不在家嗎?”
“是啊,她去北京開會了,後天還要去央視錄個教育論壇的節目,關於大學生心理健康的。”
“小喬呢?又出去拍戲了?”
“對,轉場回來待了兩天,已經又走了。”
“對了,關在還沒回來?”
“那邊資料不理想,他估計還得一兩個月。”
胡所插嘴說:“我已經命令他春節前必須回來了,不行讓別人去替他。”
“關在回國這5、6年,各種情況突發,他沒有一次春節能回成老家,也是兒子啊!”
晶晶攝製組的大本營在榆林郊區,條件已經勉利,但依然頗為慘淡。
製片主任很是過意不去,反覆表示,條件艱苦,喬小姐受委屈了,還需要什麼他一定盡力辦到。
另外,通告一定儘可能集中,保證用最短時間完成喬小姐的戲份。
先期到達的玲姐痛快地表示,接戲的時候,晶晶就對條件心裡有數。
前期內景部分大家又合作愉快,所以後面只要都繼續努力,晶晶和大家一樣就好。
條件嘛,實在不客氣了,晶晶需要多幾臺加溼器,南方姑娘,對這個西北的氣候還是水土難服啊!
不是第一次到西北來,卻是第一次在深冬來,在沙漠戈壁交錯的地帶。
風是刺骨的涼,沙是漫天的飛,晶晶光聽著窗外的風聲就認了慫,晚上不敢出門一步。
其實屋裡很暖和,暖氣給得十足,幾乎要冒汗,屋裡幾處都有加溼器吐著水氣,讓她的面板和嗓子不再覺得要乾裂開。
於途在她到組裡的照片後面回了個“好,多喝水多休息”就杳無音信了,看來可能又要通宵。
早上,於途準時醒過來,臂彎裡沒有熟悉的髮絲和香氣,讓他有一絲不適應。
其實,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多。
晶晶曾經笑他邏輯不對,把10天的情形叫做習慣,把50天的叫做不習慣。
當時他撫著她的長髮,把她抱得更緊了些:“晶晶,你好像忘了加權。”
床頭櫃上的檯曆趾高氣揚地半橫著,熒光筆丟在一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