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晚飯,奶奶一手拉了晶晶,一手拉於途,忽然掉了眼淚。
“多好啊,多好啊!”
直到平時老人睡覺的時間,一家人才告別往回返。
到晶晶家就已經很晚了,晶媽下車時有點難過。
“這過年都沒在家裡住一天。”
晶爸看看於途:“你們要不別回去了,東西明天早上再回去收拾。”
當然好,晶晶負責給途媽打電話:“媽媽,我們剛回來,我爸媽說,讓我們今天在家住,明天一早回去。”
晶媽一下子開心起來:“晶晶的房間每星期都打掃,被褥是我去北京前剛新換的,睡衣晶爸有新的。”
晶爸拉於途去書房。
“來來來,二十分鐘,咱們看看全年的收成。”
說二十分鐘,晶爸興致高昂地又討論半天今年的形勢,於途上樓的時候,晶晶已經和她的泰迪摟在一起半睡半醒。
“這麼久啊!媽拿的睡衣在這裡…”
“你要是實在困就睡吧,不過我很快。”
確實很快,於途回來時晶晶還強撐著沒睡著,覺得有人把泰迪往外扒拉,配合地鬆開手,再一抱,就抱住了於途勁瘦的腰身。
這個床終於讓人踏實多了,於途埋進晶晶身體的時候不由長舒了口氣。
沒下雪,晶爸早起又看見於途已經掃了一半院子,葉子樹枝堆了兩小堆。
“於途,別掃了,回頭還得開好幾個小時車呢!”
“爸,沒事,我習慣了。”
“習慣也不用,有這功夫,你再給我說說通脹風險。”
把幾大袋筍和幾大袋吃食裝上車,把親爹親媽抱一抱,晶晶的假期算是結束了。
又跟著於途回家收拾行李,她收拾半箱,於途收拾一箱半,誰讓學神就是效率高呢,沒辦法。
早早吃了中飯,又往車上裝一堆東西,兩個人終於出發,趕在四點前進了上海。
張宇航原定是初六上午回上海,這幾天其實他也忙,見了幾波人。
敲定了兩個嘉賓,初談了兩個專案,還見了校友。
陳雪抱怨,你這就是出差來了。
“你那個好弟弟天天守門口。”
“誰說這個了,我是說連個電影都沒看。”
“一起就出去三回,一次是去你弟他們學校。”
“一次是文殊坊,不是被發現了,只好飯都沒吃逃回來麼…我還沒說什麼呢!”
陳雪想起來還忍不住笑。
“那不是還有第三次嘛!”
是,第三次,全家挺鄭重地訂了間最近的黑珍珠,好好的要去吃頓飯吧。
結果陳風從進門就開始笑,笑得停不下來,張宇航好心問他怎麼了,這小混蛋說:“這可是你問我的啊!”
早知道他就說不問了,他不是實誠麼。
結果陳風說,這館子叫什麼芝蘭玉樹,進來的是你這麼個虯枝屈虯,太有喜劇感了。
最丟人的是,張宇航唸書少,當時只知道不是什麼好聽話,直到坐下來默默地讀了,氣得臉都黑八度。
“腰粗三圍,蒼枝屈虯。”
看看,這是形容人的麼。
走吧,太沒風度,不走吧,這哽得。
張宇航給陳雪看螢幕,要求主持正義,這位扶弟魔只是輕描淡寫地批評。
“陳風,沒事別拽文,我們聽不懂。”
早起該走了,雪爸雪媽這幾天處下來,對張宇航很好,帶了不少特產東西,說是給他父母的。
陳風倒也仗義,說親自去送他:“我姐車技不怎麼樣。”
“別別,去機場時我開,回來讓她慢慢開,你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