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是結課那天,下午有半天空,別人都去轉巴黎了,於途去看晶晶拍片,在盧森堡花園,裹著駝色大衣。
在噴泉邊讀書,身下是淡綠色斑駁的金屬椅,在世界的一片金燦燦裡顯出幾分生動的俏皮,就像晶晶本晶一樣。
每次要分開的時候,已經說不清兩個人誰是更加不捨晝夜的那個,在一起的時間因為太少而每一分鐘都彌足珍貴,用於途的話說:“面積和溫度,也要多一點,再多一點。”
去庫魯中心,要飛十幾個小時,到機場,小朱拖了大袋子等在那裡,給大家一一送頸枕,晶晶和於途在稍遠一點的地方說話。
正是葡萄收穫的季節,為了讓陽光儘可能曬乾水分,採摘總是在下午到太陽下山前進行,人們在田壟間來來去去,盛葡萄的箱子排成長長的行。
品牌方送了幾箱自己的酒,還請來了柏圖斯的大佬,送了兩瓶柏圖斯,晶晶給他講那個《飛馳人生》裡1991年的梗,逗得老頭哈哈大笑。
“這是柏圖斯的尊嚴,如果有機會見到這位編劇,我願意請他喝一杯。”
在庫魯中心交流兩天之後,他們飛往休斯頓,機場等他們的,是關在。
“關處。”
學員們魚貫著從關在身邊過去,不太熟悉的禮貌地點點頭,熟悉的叫一聲“關處”,於途走在最後,關在拍拍他肩膀,跟在後面上了車。
關在是個熱鬧性子,在車上和大家很快聊開了,有人問:“關處,你是不是在這裡工作過?”
“對,在NASA的時候來過不少次,最長待過3個月。”
“關處,後面這幾天的課程,感覺不如在巴黎深入啊,不知道,參觀能到什麼程度。”
後面有人立刻打斷了這個直憨憨:“現在什麼形勢,咱們能來就花了大功夫。”
關在笑笑,沒說話。
晶晶結束工作回國,直接回了家,途媽說讓她回爸媽家,住得自在。
晶爸晶媽一起出動,接回了閨女,問能住多長時間,5、6天,簡直太意外之喜了。
晚上途爸途媽過來吃飯。
晶晶說要去爺爺家學手藝,杯子碟子隨便做什麼。
晶晶說老師和師母最喜歡家裡的蕈子,回頭得帶些回去。
晶晶說還答應了佩佩要去拍一期介紹竹海的節目。
晶晶回家休息怎麼還是搞得這麼辛苦。
不管怎麼說,兩家人還是高高興興地圍著晶晶轉起來,等到小朱他們來接她的時候,晶晶自己做的杯子和小花瓶,自家做的蕈和吃食林林總總裝了好幾袋子。
“於途,爺爺說我有悟性,願意教我金貴手藝呢,他說比你強。”
“於途,今天拍竹海鏡湖,佩佩說她覺得冬天的霧氣最美,下次我們回家時去看看吧!”
“於途,帶的吃的太多了,除了我自己要吃的,還給老師,淨姐和玲姐,其他給工作室分了。”
提前回上海,還不是因為陳雪,她的職場戲,非讓晶晶去幫她客串個閨蜜,就拍3天。
於途他們的課程說實話不太順利,本來就是質量管理,專案管理一類的。
案例又用的很少,參觀交流也只比普通遊客多一點特權,比如土五隨便摸,比如可以下到實體模型區裡面。
土五退役都有四十多年了,實體區又只是模型。
大家商量了一下,還是得發揮專長,能看到的,就要百分百吃透。
關在早出晚歸,每天都在談判,一天下來再回到領事館去打加密電話,具體什麼情況,大家守規矩地不問。
終於有一天,關在他們吃了早飯沒再匆匆離開,看著大家的眼神,他揮揮手。
“今天和明天,協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