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爸怎麼樣?”
“啊?誰跟你說的啊!”
“你爸沒什麼事,剛才就是我陪他去按摩了。”
“歲數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夥子呢!”
晶晶湊到於途邊上一起聽。
“媽媽,爸爸是怎麼扭到的啊,以後一定得注意。”
“晶晶啊!”
“沒事,你們別惦記,還不是他自己不當心,於途屋的窗簾杆壞了。”
“你爸非自己修,一踩到床上去那個床就塌了,他就扭了一下。”
兩個人各自往後縮了縮,好像離手機遠點就能掩蓋心虛一樣。
途媽的高調門還在繼續。
“也怪我,一直說換個床,想著平時你們也不回來。”
“就沒著急,於途,於途…晶晶?”
“你說…你說…”
兩個人推搡了幾下,還是於途。
“媽,讓我爸好好恢復,別大意,那個…床…主要是年紀太大了。”
晶晶接過來話茬。
“媽媽,您幫我們換個小床就好,床墊床品的,我有代言,不用買。”
掛了電話,晶晶忍不住拿手指去戳於途的胸口:“你不內疚麼,坑了爸爸。”
“一人一半。”
“我不是,我沒有。”
晶晶去洗澡,於途還有幾個電話要打,老師,晶爸,丁總,飛控的李主任。
晶晶已經很磨蹭了,電話還是沒完沒了,撇撇嘴,美人只好自己出浴了。
等於途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乾淨,晶晶又在和玲姐討論一個法國品牌代言的合同。
“如果他們同意10月去法國拍廣告,咱們就可以不計較價格了。”
看見於途過來,她無聲地做口型:10月上旬?
於途一邊點頭一邊湊近過來,湧來些危險的空氣。
“10月上旬。”
“10月上旬?”
“三千計劃就是拍到十月上旬,時間有點緊張吧!”
“所以就要靠你了呀!”
“玲姐,那就這麼安排啊,不跟你說了,晚安。”
飛快地掛掉電話,晶晶才“啊?”的叫出聲來。
“於途,你這個,流氓…”
“晶晶,你要這麼說,我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啊!”
柔軟的指尖撫過鼻樑嘴唇下巴喉結胸膛,真是個帥得欠揍的。
破罐子,破罐子一輪摔得四分五裂,二輪摔成得七零八落。
三輪,摔到了粉身碎骨的程度,終於消停了。
“於途,於途,求你了,別摔了。”
再摔,就該灰飛煙滅了。
從露臺看出去,晨霧裡的飛簷和街道讓人有不真實的感覺,於途深呼吸了幾口,返身進來。
就回到了現實,他的姑娘睡得安詳甜美,金棕色的睡衣薄得幾乎能飄起來。
他在床邊半跪下來,幾乎是虔誠地去親吻那花瓣一樣的嘴唇。
“晶晶,晶晶,醒醒。”
“於途……”
花兒的枝蔓纏過來。
“你該走了嗎?”
“是。”
晶晶跳起來。
“你等等,我去送你。”
“晶晶。”
他的吻忽然加重了力量道:“真想,把你揣懷裡帶走。”
“好呀,我給你定製件袋鼠衣裳。”
晶晶努力用著最輕鬆的語調。
“你走吧,走吧走吧!”
她把於途往門口推。
“我去露臺看著你。”
長長的一吻之後,於途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