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對不起,別為我浪費時間。
自己那時候是怎麼說的?
就算是顆石頭也能捂熱啊,晶晶,我有耐心。
後來,他清楚記得是研二的下學期,晶晶的眼睛裡沒有光了。
他覺得,這顆小石頭,至少可以放在掌心裡去焐了。
然後就是不知哪裡來的流言,說晶晶是高階的金絲雀,說她如何又換了金主。
他知道不是這樣,他想要保護她的,可是他能做什麼呢!
那個夏天,晶晶從紅潤變得蒼白,她更瘦了,後來她請了假去拍戲,他就很少能見到她了。
是別人告訴他,晶晶受的傷害是因為他,他想道歉,想彌補,可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幾年,獨自在北京或是來瑞士,他時常會想起當年那個少女,起初是暖融融的,後來是冰涼涼的,遙遠的,他再也觸不到的。
聽到喬晶晶這個名字的時候,舒言幾乎是一瞬間就做了決定,要來看看她,如果可以的話,能說一聲對不起。
如果她過得很好,他也能夠放心地去找自己的生活了。
如果,沒有如果,他現在已經足夠成熟,他能夠保護她了。
現在,看著他曾經那麼熟悉的姑娘,和他不熟悉的笑容,他舉起酒杯,和自己幹了一杯。
再舉一杯,敬晶晶,她走過來和他碰杯,深紅的液體在杯壁上激起浪花。
只有晶晶自己知道,當時,她幾乎就要投降了,長夜裡也曾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說。
如果註定不能和我愛的那個人在一起,那就放棄吧,要一個愛我的人,舒言,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如果不是後來的事情,她真的要被愛而無望的孤獨擊倒了,她自己都不敢想,那會不會已經是另一個世界。
晶晶甩甩頭髮,沒有如果。
乾杯,舒師兄第二天出發的時候,與傑森他們告別,舒言已經又是那個大家都熟悉的,幽默又博學的聯合國精英。
這一行人由南而北,一路上走到哪裡都是人群的焦點,舒言侃侃而談,紳士得體。
晶晶顧盼生輝,風采照人,製片溫和,呂導文藝,玲姐沉穩,小朱俏皮。
黑眼睛的攝像充當了攝影師,天天要感嘆二三十遍拍出了大片。
他們的旅程還沒結束,微博已經繼“喬晶晶影后”之後不到24小時,更加大爆了。
“喬晶晶,結婚”
“喬晶晶,神秘老公”
圖和真相麼,除了晶晶手上的大鑽戒,還有,就是在盧塞恩湖和廊橋,在少女峰,在一路上的花海里,這一堆人的笑臉。
被圈出來的,都是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