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間啊,就老成這樣啊。”江成海抬起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著裡面的白酒,追憶往昔,頗有感觸。
“人啊,就是那麼幾十年好日子,還都折騰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裡了。古話說,莫爭一口氣,白了少年頭。你說咱們這些老東西,不就是這樣嗎?年輕時候氣盛啊,就想拼出個人樣來。如今拼了半輩子,回頭一看,也沒啥意思。” 秦毅大大咧咧的舉起酒杯與江成海輕輕一碰,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可不是,傻啦吧唧的拼了半輩子,就是想給我們家明玉拼下個基業,讓她以後不用像我這麼卷,能活的輕鬆點兒。嘿嘿,結果呢?”江成海先是幾分唏噓地嘆了口氣,而後又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說道,“結果我這拼了半輩子,還不如我家明玉這一個月!我滴天啊!跟做夢似的。”
“要麼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咱們這些老東西,是真沒什麼用啊!”秦毅也不禁神采奕奕起來,臉上滿是對晚輩的讚賞與感嘆,“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煜霆和小玉是怎麼把這一攤給撐起來的?怎麼就百億身價了?我……我現在還迷迷糊糊的。”
“我也想不明白,我就不想了。” 江成海臉上的惆悵神情如被風吹散的輕煙,轉瞬即逝。一杯白酒下肚,他頓時滿面紅光,精神煥發起來,話匣子也隨之開啟:“反正我這一攤,也都搬到明玉那邊了,以後她就是領導啦,我就給她和煜霆出出主意,打打下手。等他們有了孩子,我就幫他們帶帶孫子,享享清福啦。”他的語氣中,多多少少帶著些炫耀的意味。
秦毅看到江成海這副模樣,不禁微微一撇嘴。在他心裡,方煜霆就如同自己的半個兒子一般。方煜霆取得的成就,他是發自肺腑的感到開心與自豪。只是一想到自家的秦英和方煜霆曾經是“指腹為婚”的關係,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在眾人眼中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如今,卻被老江家的丫頭給捷足先登,每每念及此處,他心裡就像堵了一塊石頭,有些不爽快。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忽然,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他們循聲望去,只見十多個穿著類似黑色的保安制服人朝著這邊跑來。一個個滿腦袋汗,後背的衣衫浸溼了一大片,好像剛跑完馬拉松一樣。
一群人在門口站定後,就只顧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江成海和秦毅看得是目瞪口呆,心裡直犯嘀咕,這是唱的哪一齣啊?怎麼跑這兒來喘氣了,難道是覺得咱這兒空氣好不成?
“幾位,有事兒啊?” 江成海皺著眉頭問道,語氣裡透著一絲疑惑和不耐煩。
這群人裡為首的,是一個身材敦實的男人,看著大概 30 多歲的樣子。面色黝黑,像是常年經受風吹日曬,透著一股樸實勁兒,長得濃眉大眼,土裡土氣。
這人叫彭輝,是個進化者,是聯合會的警衛小隊長。他可是奉命前來綁架江成海的。本想著開著車趕過來,哪成想一出門就傻眼了,外面路上的車堵得水洩不通,密密麻麻的放眼望去全是車,根本不可能駕車前行。
彭輝心裡著急啊,這任務可耽擱不得,一咬牙一跺腳,乾脆,跑吧!於是,他帶著一群警衛隊員,撒開腳丫子就開始一路狂奔。他身為進化者,身體素質自然比常人要強上許多,跑這麼一段路倒沒覺得怎麼樣,可身後那群警衛隊員哪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呀,一個個累得夠嗆,感覺都快把小命給跑沒了,所以到現在還有人在那兒呼哧呼哧地喘呢。
彭輝聽到江成海問話,這才緩過神來,他清了清嗓子,態度強硬的開口說道:“你們誰是江成海?”
江成海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上下打量這些人,瞧著都是保安打扮,心裡就沒太當回事兒。再加上自己如今可有個億萬身家的女婿,平日裡他都是儘量低調,不去仗勢欺人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沒想到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