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三條路。第一條路無外乎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第二條路虛度光陰。第三條路相對而言與世無爭,且相對而言公平一點。無論修真與否,人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只有兩樣,一是健康,再就是自身掌握的知識和學問,除此之外,不論多高的權位還是多厚的物質,都可以被人奪走,只有這兩樣東西是他人無法奪走。到這個月我步入公卿的行列就八年整了,見過很多例子,我參加冬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到四五十歲的時候變成一個無能的官吏,或者狗都嫌的老幫菜。”
“哈哈,梓垚哥越來越幽默了。”
“跟你學的。”
相忘道,“梓垚兄更是吾輩楷模。那這次在南湖運氣是為?”
張梓垚道,“最近也不知怎的,體內的氣越來越壓不住,想了很多辦法,今天體內實在脹氣的厲害,便想利用水和氣中和,將體內的煞氣排出,可惜沒能成功,若不是遇到你們兄弟,今天真的不堪設想。”
張梓垚又道,“其實今天不但救了我,還解除了我的煞氣產生的源頭。”
“煞氣的源頭?”
“煞氣的源頭因人的情緒而生,我有執念,執念太重,最終不能化解,一步步累積下來,就成了煞氣,當然這跟周遭事物的刺激也有關。”
“那跟吃的食物和喝的水有沒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董奉不知何時捧著個果盤進來了。“三分吃七分養,吃的東西不好的話,自然也沒有好身體。”
董奉將果盤放到桌上道,“嚐嚐看,我親手種,親手摘,親手曬的瓜子。”
“那我們來親口吃掉!哈哈!”羨君此話一出,大家笑作一團。
董奉道,“張老師,遇事輕鬆些,方能自在。”
張梓垚拱手行禮道,“這次多謝董大夫了。”
董奉擺擺手道,“主要還是得謝謝這兩兄弟,要不是他倆,那可就糟了。”張梓垚再次向相忘和羨君行禮,兄弟倆忙站起來還禮。
羨君道,“梓垚哥非常像之前的一位大哥哥。”
董奉道,“你說的可是竹卿靈。”
聽到董奉提起竹卿靈,相忘和羨君都沉默了。羨君問道,“董大夫也認識卿靈哥?”
董奉道,“疫情期間,我也被派往一線,長隱巾是我的師妹。”
相忘嘆道,“那段時間阿姊和兄長著實辛苦了,真可謂是九死一生。”
董奉道,“在疫情這種特殊時期,人性中的善和惡都會被無限的激發出來,尤其是還面臨著生和死的考驗。”
張梓垚道,“這位竹兄想必是位了不起的人,他的事蹟可否告知一二。”
羨君便將當時與竹卿靈相識的情形一一道來,羨君口齒清楚,聲音清脆,描繪到疫情時竹卿靈救助人群,更是繪聲繪色,等到董奉拿來的果盤吃空,羨君的一席話才講完,羨君妙語連珠,舌綻蓮花,聽得張梓垚和董奉無不感傷竹卿靈,就連親身經歷的相忘也聽的更加黯然。
董奉道,“逝者已逝,我們得往前走,太過於悲痛,也不過是徒添傷悲。”
相忘道,“梓垚兄既無大礙,我們就先告辭了。”
羨君拍了拍張梓垚肩膀道,“哥,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相忘行禮道,“君異兄,張老師就麻煩你了。”
董奉起身回禮道,“放心。”
相忘和羨君起身告退。走到院子裡,雖才夏初,作為四大火爐之一的巴陵,溫度已然不低。但身處林春滿,仍舊涼風陣陣。
羨君笑道,“去年在林春滿就覺得不管天氣多炎熱,林春滿始終涼快,而且到了冬天也是,不管氣溫多低,林春滿始終溫暖,這可真是塊福地呀。”
相忘道,“風從湖上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