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從玉旎過來,不知道想了什麼門路便跟著一起過來了。汪率泊是條喪家之犬,自己若跟他打起來,那才是真是自毀前途。想到此處便揉了揉臉頰,起身走了出去。
汪率泊原本以為張梓垚會跟自己打起來,沒想到張梓垚一言不發的走了,想到此處不免得意。就可就在此時,“俗話說得好,咬人的狗不叫,你還是防著點他吧,說不定哪天張梓垚化身馬加爵,直接把你給幹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洛思謙不知何時挺著大肚子轉了出來。
汪率泊見是洛思謙便笑道,“洛哥,我看你多慮了,張梓垚那個娘娘腔能翻出什麼浪,我揍了他,他連個屁也不敢放,你還怕他變成馬加爵不成。”
洛思謙也笑道,“你說的也是,那個娘娘腔整天只知道悶聲讀書或是埋頭苦幹,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張梓垚揉著臉頰走出一樹樟來到曜昊沐上,想起剛剛的事,心中的無明業氣似乎又在隱隱發作,一股腹痛突然襲來,痛的張梓垚頓時坐倒。張梓垚痛的滿地打滾,腹中似有萬蟲咬,千針刺一樣。可偏偏此時張梓垚倒在曜昊沐的一個草窩中,春節野草長的比人還高且又長的快,周遭又沒個人,張梓垚痛的無法呼救。就在張梓垚痛的無計可施時,一股清氣從張梓垚脈搏處緩緩襲來,如南湖之風,木魚之翠。潤人心田,沁脾入髒。
張梓垚只覺腹痛緩解了不少,抬頭一看只見嵇瀟丞正搭著自己的脈搏給自己輸送真氣。張梓垚見此也只能勉強道,“多謝瀟丞兄。”
嵇瀟丞微笑道,“不礙事,休息會就好了。”
待張梓垚平心靜氣後,嵇瀟丞拿出香囊,拿出個瓷瓶,在張梓垚手中倒出兩粒丸藥,又拔下幾張長草葉,折成水杯狀,捏個法指引來露水盛上。柔聲道,“服下,會好些。”
張梓垚點頭致謝,便趕緊服下,服下後,果然覺得好了不少。嵇瀟丞幫張梓垚推拿脊背順順氣,張梓垚只覺更加神清氣爽。看張梓垚臉色好了不少,嵇瀟丞道,“在這裡再休息會吧。”
張梓垚面露難色,“可下午的課。”
嵇瀟丞勸慰道,“不要緊,我跟瀚飛說了,他幫忙頂一下。”
張梓垚感動道,“瀟丞,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嵇瀟丞笑道,“無妨,我陪著坐一會兒。”
兩人便坐在草地上養氣處神,不到一會張梓垚臉上的紅腫也消了,逐漸恢復了原樣。張梓垚見嵇瀟丞香囊上掛著個小小的紫楠吊墜,仔細一看發現吊墜的形狀是個小小的龍神。
張梓垚問道,“瀟丞兄也仰慕龍神嗎?”
嵇瀟丞微笑道,“正是,梓垚也是嗎?”
張梓垚不語,只是略微敞開衣襟,只見白玉般的胸前露出個紫楠吊墜,正是龍神。
嵇瀟丞道,“龍神為吾輩楷模。”
張梓垚道,“我以龍神為榜樣,不敢跟龍神比肩,只望能像龍神一樣為國為民。”
“共勉。”
“共勉。”
兩人又在曜昊沐休息了會,張梓垚覺得恢復了氣力,便和嵇瀟丞一起朝學院走去。
初春時節,南湖的景色格外好,張梓垚看著美景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嵇瀟丞察覺張梓垚心事,便拿出徐引就著春風吹奏起來。清風引玉簫,醉人初解夢。
聽完一曲,張梓垚只覺更加清爽宜人。嵇瀟丞見張梓垚臉色和緩了不少,柔聲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風淡雲輕會更好。”
“瀟丞兄所言極是。”
兩人沿著楊柳陌不時便到了學院。剛到學院門口正趕上下課,人群湧動,兩人趕快穿插進了大廳,迎面便碰上海瀚飛,兩人躬身行禮,海瀚飛還禮道,“你們來了,正好卡點過來。”
張梓垚謝道,“海老師,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