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拾柴火焰高”,尤其是勁往一處使的時候尤其明顯。大家齊心協力想吃肉的時候,一大袋的豬下水,經過清洗,焯水,再清洗,切塊,裝盤,已經被迫不及待的等著下鍋爆炒。
看著大家的勞動成果,似乎鼻子裡都能聞到那股勾人的香味。
豬肺:肺裡面的血汙毒素都清洗出來,小姑在我的指揮下把它切成小塊,裝了一大盆。
豬肚:整個翻過來,已經清洗乾淨待下一步
豬大腸,豬小腸:裡裡外外洗乾淨,連腸內油脂都扯出,特意沒扯太乾淨,爆炒出油特別夠勁。
豬肝:切成小薄片,這是唯一一個簡單用清水洗洗就能切開裝盤,特別粉嫩。
豬皮:豬毛刮乾淨,焯水後把肥肉刮下來,現在一片片,純粹的豬皮,想想用青椒炒,或者香油辣椒油涼拌,滿嘴的膠原蛋白呢。
豬下水切好一塊塊,焯水擺盤裝了3大碟子,加上骨頭有4碟。忙完這些天色還早,阿孃說了得等奶奶,阿爸回來再炒熟,正好新鮮上桌。
想起我還得把牛牽回來,順帶割草一擔,阿姐還沒回來,我得找小姑幫忙,晚上有好吃的,小姑也樂意得很。然後趁小姑不注意,我悄悄在阿孃耳邊,讓她幫忙先裝2份肉出來,我要拿去做謝禮,這個不能給小姑知道,小姑嘴碎,擔心她亂說。
阿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阿孃是很傳統的女性,相夫教子,勤儉節約,秉承著獨食難肥的原則,有好吃的要分享,如今買了這麼多肉,正想著怕吃不完要浪費了,我說的分食正和她心意。
我悄聲的交代,阿孃心裡明白:我一下子買肉,多了得分流,同時送肉得避人耳目,錢花了是一回事,肉太多也是不好交差的事情,尤其是面對嚴厲的奶奶,說不清楚可能連肉都沒得吃。
肉沒煮熟,平日裡鄰里沒有野貓走狗,藏起來還是容易的。交待完,我就拎著鐮刀,吆喝著小姑往河邊走。到了河邊,阿姐已經割了幾把草,正在跟三丫閒聊著。
大家相互打了個招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小姑趕緊跑過去幫忙割草,我想著晚上有很多肉菜,用辣椒爆炒,絕對一個好吃。然後特地繞去水草茂盛處摘了一大把魚腥草,葷素搭配,涼拌魚腥草正好可以清熱解毒,魚腥草在手,辣椒上火都不怕。
等我們把牛放進牛欄,並堆好草垛的時候,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肉味,原本飢腸轆轆的肚子更是咕咕叫,阿姐,小姑和我幾個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往廚房跑。
果不其然,亮著的昏暗煤油燈旁邊,阿奶,阿孃,妹妹這幾個孩子甚至阿爸都在廚房,正圍著柴火灶看,誰也沒注意我們三進來。
“阿奶,這是在炒什麼肉啊,好香吶!”我說道,多日不吃肉味,饞的我口水都出來了。
“嗯,你們回了,快洗手,很快就可以吃飯了。”也許是今天有肉吃,不知道阿孃怎麼跟她說的,阿奶看了我一眼,繼續爆炒豬下水,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忙完一天,身心疲憊的時候,有好吃的等著,心情能差嗎?
不過看奶奶那眼神,吃完抹淨後,估計還得有一場秋後算賬,想來改善生活,總不能偷偷摸摸吃獨食吧,要是被發現那就更麻煩,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還好我已經想好如何應對,以後在家裡做事,奶奶當大,取得奶奶的首肯,這還是必經之路。
大傢伙忙活了一整天,有口好吃的,誰都不想多事去問哪裡來的肉,就算是年紀尚小的妹妹,也曉得肉必須入口為安,沒有吃到嘴裡都不能作數。帶著這種不說出口的默契,各種豬下水硬菜陸續上桌,想著家裡的幾個蘿蔔頭和老人家,整出來的都是不太辣的菜。
紫蘇爆炒豬大腸,豬肺豬肝湯,然後把豬肺豬肝撈出來用豬油炒,還有一碟涼拌魚腥草,夾著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