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吧 > 歷史軍事 > 殘唐五代第一部:王風委蔓草 > 章十六:胡兒眼大誇騎射,招討心小動鼓鼙

章十六:胡兒眼大誇騎射,招討心小動鼓鼙 (第1/4頁)

朱邪克用著意聽著鼓聲,五更的鼓點剛過,他便扎束好出了營帳,天上還是黑壓壓的,不遠處幾叢樹上已有些鳥聲,這些鳥他多識不的,也沒有多少興味去識,只是好聽,又沒幾嘴肉。頭也不轉,徑直向馬棚走去。

從朔州到代州、北京(即太原),再到河陽、鄭州、汴州、宋州,這一路下來讓他感受最深的莫過於“繁華”,在此之前他向南到過最遠的地方便是太原,以至於他在心中無意地便將北京當成了“南塞”,就好像北塞,塞外雖還有鷹飛不到邊的草原,然而最飛不過的草原都不過是窮荒之地。可這一路下來,卻是越向南卻越是繁華,這宋州便不比北京差,江淮漕路未斷之時,汴水上來往的舟船簡直賽過了塞北的野馬黃羊,他都想不到的,船竟可以造得如此長大,如牆如屋,都可以跑馬飛鷹了!城中的市肆、人物也比北京城的還要繁富新奇,眼下年節將近,更是鬧人耳目,朔州與之相比,真可謂羊羔比駿馬,狸貓比虎豹!

到馬棚時,那兒早立了個人,粗腿寬肩,肥壯如牛,不用細瞧便知道是他父親。他走過用胡語喚了一聲“阿爹”,他父親微一轉動,他流矢改用唐言又喚了一聲,說著便捧了一把粟放在馬槽裡,旁邊那匹赤馬便扯脖子吃過槽來。

他父親跟他反覆說過的,朱邪氏祖祖輩輩都是唐人,到了中原更得說唐人的話,不然會被看成夷狄禽獸的!他呢,自然知道自己是唐人——大唐皇帝的奴僕,在代北時他很少懷疑這一點,可到了中原,他倒懷疑起來了。才到時,都招討使大宴諸鎮將官時,那幾個萬斬的優人就當眾戲耍自己,扯著他問左眼小右眼大,是隨娘還是吃了打?又問他有幾個爺,一個爺怎的卻姓“諸爺”?沙陀人是拿沙子早上吃來還是晚上吃?沙陀人不吃薩那馱了沙做什來?

他是氣得暴跳如雷,在座的卻沒有一人不笑,他拔了刀,最後卻吃了他父親一頓好打。當然他不是不知道但凡優人都是這般戲耍人取樂的,只是在朔州,莫說優人,便是漢官也沒人敢如此戲耍他!這時,他才清楚地明白,他這個代北的唐人與中原的唐人遠不是一回事。他父親告訴他,中原人是下了地的百舌鳥,沙陀人是上了馬的草原狼,各有各有長短,可同樣是大唐皇帝的奴僕。也許真是如此的!

“阿爹,還要在宋州待多久來?”

朱邪赤心沒有答,看著馬嚼草,酒囊又灌了一大口。這話問得太憨了,這話也不合一個沙陀人來問!還要待多久,他不在意,甚至這場亂事最終能否討平,他也不在意。作為沙陀酋長他在意的是在此役中沙陀的得失如何!在此之前,他與康承訓沒有過直接的交際,康承訓任天德軍使時,因著部人放牧過界有過牒使往來,也僅此而已。此次受徵調,大概還是因著康家與代北諸胡的淵源。他對此公的認識便是“善宦”,自天德軍使遷任義武節度使,有些人是一世也跨不過的;從分司東都的神武大將軍再次啟用為都招討使,更是使人驚詫,便買得中尉青眼,如何買得皇帝青眼?安南一役畢竟是喪了師的!

至於此公有無將略就不好說了,就他看來,從新興鎮(屬亳州,即今亳縣,在柳子之西)退屯宋州(即今商丘市)便非上策,當時雖則只是義成軍與自己這三千騎軍,攻雖不足,守則未必不足。姚周(時守柳子)不過是群盜,非老於戰陣者。且宣武、忠武兵皆不遠,縱是被圍,又有何懼?設使當日持之不退,則龐勳必不敢分兵東掠沂海(今臨沂縣、連雲港市)、南侵淮南——則安得有後面淮南一次次的敗軍殺將!諸鎮稍集,便合移軍西向,而非兩月不動!設使戴可師三萬人馬向泗州(今泗洪縣一帶,城在盱眙對岸)轉戰之際,一時動作,則龐勳未必敢謀淮南,則戴可師一軍必不至覆亡,江淮漕路也必不至斷絕!今諸鎮雖大集,而徐州之勢也遠勝於前,聲氣奪人,愈發不敢動了!

朱邪克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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