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的這個決定引起了軒然大波。
“陛下三思啊!這江山怎能易主?”
說了半天來來回回就是這句話,沈如初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上官淵呆愣在原地,完全沒想到沈如初竟然會將皇位拱手相讓,兩年了,她以為沈如初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問題了,當初北周是個燙手山芋時她沒離開,可如今北周漸漸恢復繁華,她卻要將那個位置送了出去,還是送給自己……
李槿倒沒什麼反應,她時時刻刻記得沈如初說過的話,無論是誰登上那個位置,她都會做一個忠臣,就算是上官淵。
“古有堯舜禪讓,現在朕效仿古人禪讓給上官淵,諸位究竟有何不滿?”
沈如初也並非一定要將這個位置給上官淵,只是如若給了軒轅旁支怕是鎮不住上官淵。
為了此事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最終以沈如初突然吐血昏倒為結尾,也沒吵出什麼所以然來。
在沈如初修養期間,她決定讓李槿前去各個大臣家中徵求意見,只需將支援名單摺好匿名放進只有一個小口的木箱中。
“呦~這不是我們天子近臣嗎?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孤家寡人了?”上官淵穿著一身紅衣躺著美人榻上,手中拎著一壺清酒,往嘴裡灌著。
李槿扳著一張臉站在她面前,“陛下口諭……”
上官淵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不必了,陛下也吩咐了,上官大人無需行禮。”李槿看她站好後又開口說道。
李槿的話氣得上官淵瞪大了美目,將一個紙條塞在了木箱子裡就又躺下了。
李槿看她這個樣子有些頭疼,日後若是她上位,自己得好好規勸她了,就在她推門而出的時候,上官淵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她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李槿並未轉頭看她,只是垂下眼眸搖搖頭走了。
上官淵知道這是不好的意思,她輕嘆口氣又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
李槿事情辦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個木箱子鎖進了皇宮庫房。
第二天上朝,沈如初將木箱子拎了進來,“廢話少說。”
她讓人在朝堂上將木箱子劈開了,零零散散的紙條散落一地,她又讓人拿來一個約一丈長的紙張鋪在地上。
“李槿,你來唸!”
唸到最後越來越不對勁,上官淵的票數只有零星幾個,更多的竟然是李槿的名字。
李槿唸完便跪在了大殿之上,“陛下,臣絕沒有做任何手腳!也絕沒有欺君罔上!”
沈如初讓她旁邊的女官將李槿扶了起來,“我相信你。”
“這是怎麼回事!?”沈如初朗聲質問道。
除了上官淵和李槿,大臣們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還是上官淵站了出來,“陛下既然拿堯舜做比,那便是賢者居之,您那個位置我不適合,我認為李槿比我合適。”
李槿聽了上官淵的話不由轉頭看向她,哪知上官淵竟然朝她拋了個媚眼,上官淵瘋了!
沈如初不理解地看著她,一息之間她轉移了視角,“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是!”頭一次他們之中沒有不同的聲音。
如果非要選一個人那他們選李槿,只有李槿才是當之無愧的賢者,無論是臣子還是同僚,李槿已然做到了最好,她是真正為民請命的人。
沈如初不是沒想過李槿,只是她覺得李槿最適合的還是臣子,作為帝王她缺乏一些雷霆手段,太仁慈是做不了皇帝的。
“既然如此,李槿,你上來。”沈如初站了起來叉腰朝李槿招了招手,面上是不容拒絕的決然。
李槿轉頭看向她身後的大臣還有上官淵,毅然決然朝著沈如初的方向走去,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