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晏帶著一身素衣的皇后穿梭在各個混亂的地方,每每遇到擋路的人吳晏就打暈了事。
吳晏看到皇后拿起匕首便要刺御林軍的人急忙阻止,“姑母!不要傷害無辜。”
皇后聽了他的話趁那人不注意用匕首柄敲暈了他,“婦人之仁!”
慕容瑀看到禁軍來了才鬆了一口氣,等到事情平息了,吳晏已經帶著皇后出了宮門和那些人碰頭了,“他們會帶您到徐州,到了徐州會有祖父的人帶您回西北,姑母以後多保重!”
在吳晏轉身要走時,皇后拉住了他,“你不和我一起走?你去哪?”
吳晏撫開了皇后的手,“事情總要有個收尾,我不能連累了柴全……”見皇后還在猶豫他將皇后的肩頭轉了過去,“你們快帶姑母走!”
“不行!誰敢?”皇后執拗地看著他,“你現在是吳家唯一的男丁,要麼你和我一起回西北,要麼我回去請罪,只要你回到西北吳家就還有翻盤的可能……”
“姑母巾幗不讓鬚眉,西北人才濟濟已不需要我了,老爺子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姑母,我不能讓您出事……”吳晏說著趁她不注意突然打暈了她,“快走!”
吳晏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鬆了口氣,“老爺子這次終於可以放心了。”
吳晏不全瞭解柴全的心性,只是在吳老爺子那裡聽到過他武功高強,吳家有恩於他,不怕他將事情推在自己身上,就怕柴全還惦記著當年的恩情不肯把他說出來,那可就是真真把人家連累了,所以他必須進宮。
慕容瑀發覺皇后不在時就猜到了這是誰的手筆,他拿起旁邊的茶杯就朝著柴全扔去,柴全沒有躲閃,溫熱的血液順著他的額角滴落在地上,“皇上恕罪!”
“吃裡扒外的東西!”慕容瑀被氣得頭疼,又指著在旁邊喝茶的慕容璟,“還有你!把你夫人摘出去後你就不管了?”
慕容璟識趣地放下了茶杯,“自然不會,皇嫂想走便讓人家走吧!至於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該罰的罰,該貶得貶……”說著他拍了拍手書影拎進來一個矮小的男人。
郭栓跪在大殿上連連磕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慕容瑀煩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又不是彌勒佛天天恕罪,“吳晏跟丟了?”
郭栓不回答只知道一個勁兒地磕頭,慕容瑀揮了揮手殿外的守衛便把郭栓帶下去了,他的結果,可想而知。
慕容瑀遞給旁邊內官一個帕子,內官恭敬接過後走到柴全身邊奉給了他,慕容瑀看著擦著血跡的柴全,“有什麼想說的嗎?”
柴全擦完後將帕子恭敬地揣在了懷裡,“這一切都是吳晏挾持了臣的家眷,臣不得已而為之啊!請皇上明鑑!”
慕容瑀聽了他的話突然嗤笑出聲,“朕倒是不知道阿晏現在這麼不擇手段了,朕記得他骨子裡清高得很呢!怕不是愛卿胡謅的吧?”
慕容璟自然也不會相信吳晏會達到自己的目的牽連無辜的人,他寧願覺得這是吳晏讓柴全暴露後的說辭,“柴大人,你不夠誠實啊!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柴全心下大駭,不過嘴裡還是那麼一句話,這時去吳家探查的人回來稟告柴全所言句句屬實,慕容璟突然有些心慌地站起來,“皇上,臣弟帶人去吳府看看。”
慕容瑀點了點頭,“柴全因一己之私導致宮亂,但念其自任職以來勤懇自勉、護君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革去御林軍統帥一職,貶至禁軍充軍。”
柴全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慕容瑀,他沒想到皇上會這麼放過他,直到內官提醒他才反應過來急忙磕頭謝恩,“謝皇上!”這句謝猶如當年吳老爺子救他時那樣真心實意。
慕容瑀勾起一抹笑意,“往後在禁軍好好協助江大人,他若晉升你也會有個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