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難受了好幾天後還是生病了,儘管慕容璟已經非常小心了。
每次吃藥沈如初都要和慕容璟磨蹭半天,不是她矯情只是中藥太苦了,“我覺得我現在不那麼難受了,挺挺就過去了。”
慕容璟難得對她板一次臉,“生病了怎麼能說挺挺就過去了?”慕容璟無奈地為她吹了吹藥湯,“不燙了,怕苦的話有蜜餞,喝了藥才好的快啊!”
沈如初看著他溫聲細語地哄著自己,心一橫拿過藥碗捏著鼻子喝了下去,“糖!”
慕容璟急忙給她塞了一顆糖,“夫人真厲害,喝得這麼幹淨。”
沈如初笑著又塞了顆糖到嘴裡。
沈如初在心裡讓初兒把感冒藥給自己拿出來,她趁慕容璟不注意偷偷把藥藏起來打算等他睡著了就喝下去,雖然中藥可以調理身體但實在太苦了,西藥見效快一點。
哪知慕容璟看自己比看什麼寶貝還緊,根本沒有任何做小動作的機會,她只能苦呵呵地喝了好多天的中藥。
“慕容璟,我問你一個問題唄!”沈如初躺在他腿上玩著他的手。
慕容璟看著手中的書點了點頭。
“嗯……你總說我是你夫人,那你處處護著我、照顧我、包容我是不是因為我是你夫人,那如果你的夫人是別人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她?”沈如初覺得這個問題刁鑽又為難,但她還是想知道。
慕容璟沒有看她,等了一會兒回答道:“應該不會吧!世上沒有如果……”
沈如初坐了起來拿過他的書看著他,“我不要你回答應該~認真一點!”
慕容璟聽著她鼻塞的聲音為她倒了杯水,認真地看著她:“首先你要記住沒有如果我的夫人就是你,其次說實話如果我的夫人不是你我也沒有遇到你的話,我也會護著她、與她相敬如賓,也會試著接受她,但可能沒有現在讓我覺得幸福吧!”
沈如初雖然原本也不是想聽什麼好話但聽到他的回答還是有些不舒服,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我突然覺得嫁給你其實還挺慶幸的。”
慕容璟攬著她:“不要杞人憂天,過好當下的生活才重要,大不了若日後我負了你,你可以下毒毒死我。”
沈如初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有些無奈地笑了,“那倒也不至於。”
歷經十二天他們終於到了原州,慕容璟提前免了官員們的接待和禮數,讓書影、墨影和魅影幫著他們把糧食和藥物搬入原州庫房,沈如初拉著一個來引路的人問:“哪裡坍塌了呀?”
慕容璟拉住了她跟著引路的人進了宅院,“先換衣服。”
“為什麼要換……”沈如初剛進到原州州長的宅院中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到說不出話。
院子裡兩邊擠滿了人,只留下一個兩人寬窄的小道,有衣衫襤褸的婦女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瑟瑟發抖,有斷臂斷腿的男人女人哀嚎,有幾個小孩子圍在一起端著一碗稀到沒有兩粒米的飯傳著喝,他們的眼神在沈如初的身上游走滿是戒備。
沈如初被慕容璟拉著匆匆來到屋內,沈如初看著慕容璟身體有些發抖,慕容璟彎腰看著她的眼睛,“阿初~嚇到了?”
沈如初點了點頭聲若蚊蠅道:“有一點,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眼神……”
慕容璟直起身子揉了揉她的頭,“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你旁邊,不管是心裡還是身上他們都受了很重的傷,咱們既然來了就要好好幫助他們。”
沈如初勉強勾起一抹微笑,“我會好好幫助他們的!”
他們換掉繁雜的絲綢衣袍穿上粗布衣衫,拆掉所有配飾釵環挽了個簡單牢固的髮型出了房門。
引路的大西看到沈如初時有些驚訝,這位貴人雖然憔悴可也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感覺,這樣的貴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