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聾……
張智心中咯噔一下,他已經猜到了結局。趙信,這位與李克用出生入死的兄弟,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命運的捉弄。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對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快,鳴金收兵!”
此時,趙信正帶領著僅存的十幾名親兵在密林中穿梭。他們剛剛突出重圍,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疲憊不堪。趙信的左臂被敵軍長矛刺傷,鮮血已經染紅了半邊衣袖,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因為他知道,自己就是這些士兵的主心骨,一旦他倒下,他們就真的完了。
“將軍,前面有一條小路,我們從那裡走!”一名士兵指著前方說道。
趙信抬頭望去,只見前面樹叢茂密,隱約可見一條小徑蜿蜒曲折地通向遠方。他點點頭,正要下令,突然,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震得地面微微顫抖。
“不好,是敵軍!”趙信臉色一變,急忙下令士兵們隱蔽起來。
不一會兒,一隊約莫百人的敵軍騎兵呼嘯而至,為首的正是王猛麾下悍將陳虎。他們顯然是奉命追擊趙信殘部的,一路上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將軍,我們跟他們拼了吧!”一名親兵低聲說道,眼中滿是決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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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信搖搖頭,他知道,以他們現在的狀態,與這支敵軍騎兵交戰無異於以卵擊石。“傳令下去,所有人保持安靜,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趙信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陳虎的怒吼聲:“給我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趙信那老匹夫給我找出來!”
敵軍騎兵四散開來,開始在樹林裡仔細搜尋。趙信等人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而在晉軍營地中,劉勇正在為士兵們治療傷勢。王猛帶來的軍隊不僅人數眾多,而且還使用了一種奇怪的毒藥,許多士兵在戰鬥中被毒箭射傷,傷口又腫又痛,痛苦不堪。
“劉軍醫,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一名年輕計程車兵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地問道。
劉勇一邊為他處理傷口,一邊安慰道:“別擔心,你的傷勢不算太重,只要及時解毒,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士兵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
“不好了,敵軍又發動進攻了!”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大聲喊道。
劉勇心頭一緊,他知道,新的危機已經來臨……
“將軍,我們……我們該怎麼辦?”一名士兵看著李克用,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
“慌什麼!”李克用猛地一拍桌案,發出一聲怒吼,士兵們頓時安靜下來。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李克用那張歷經滄桑的臉上,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傳令下去,全軍戒備,準備迎敵!”
“諾!”士兵們齊聲應道,迅速奔出營帳傳達命令。
李克用轉過身,看向身邊的張智,“軍師,你怎麼看?”
張智沉吟片刻,拱手道:“將軍,王猛來勢洶洶,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對他的底細尚不清楚,不可輕舉妄動。”
李克用點點頭,表示贊同,“傳令下去,讓承澤和李存勖分別率領本部人馬,在營地外圍設下兩道防線,務必抵擋住敵軍的進攻。”
“諾!”傳令兵領命而去。
夜色漸深,喊殺聲震天動地。王猛親自率領大軍,如潮水般湧向晉軍營地。承澤和李存勖率領士兵們奮力抵抗,箭矢如雨點般射向敵軍,刀光劍影交錯,慘叫聲此起彼伏。
“殺啊——”王猛身先士卒,手持一柄長刀,左衝右突,勢不可擋。他麾下計程車兵也個個勇猛異常,在王猛的帶領下,瘋狂地衝擊著晉軍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