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擊百濟,取軍糧。
周羅睺則率本部督高麗降人北討,就食於高麗國中。
高麗降人多膽怯而媚上,常習夏言一二句以假充陳軍,入高麗國境,其虐民之兇暴甚於陳人十倍。
周羅睺治軍素嚴,錄其殘暴者數十人,盡斬之,尤不能止。
周羅睺知己失慮,遂與高麗百姓約法數條,諸軍有犯者,皆斬。
周羅睺入高麗國三十日,凡斬首五百七十人,其人始得約束。
十月。
高紇返其國,自降官品五等為烏拙,仍領國政,並率其殘餘數千人守平壤長安城,復送高麗王於國內城,備不測。
淵子游既破息成,糧草充足,遂大掠高麗百姓數萬北還遼土,並樹扶余旗幟自平壤城西而過。
高紇於城上觀之,羞憤幾死。
任忠騎軍北渡,與周羅睺會師息成。
高麗空虛,浿水(今大同江)以南,幾無守備,任、週二軍於是縱橫無阻。
淵子游軍過平壤方三日,任忠已率騎軍千人渡浿水,至於平壤之西。
高紇以其立足未穩,率精騎數百人出城衝之,方酣戰,周羅睺已率騎軍數百人渡河攻至。
高紇左右受迫,敗績,從馬還城者,惟數十人,城中駭怖至極。
周羅睺與任忠在平壤城下屯駐三日,後方忽報高麗鄉人聚眾反,且天降大雪,糧草恐不能濟。
任、週二人皆知平壤不可破,遂引兵渡浿水南還。
自是,浿水以南,皆歸於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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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紇見陳人兵退,北面跪地叩頭流血,以謝已罪,又付平壤守備之事於時年二十的新銳將軍乙支文德。
隨即,高紇投浿水而死,以其性命謝於高麗國人。
高麗國人雖怨其敗,亦嘉其死志,其子孫遂得保全。
十一月。
高麗遷都於國內城。
淵子游還遼東城,行令於高麗西、北二部眾頭人,稱扶余王號。
眾頭人因高紇之敗並淵氏在遼土舊威,奉其為主,高麗於是二分。
淵子游既立扶餘國,急遣使者入鄴,欲討齊帝之封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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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統二年(566年)十一月。
鄴都,上皇寢居。
“妹妹且說,士開與我誰更舒服些。”
高湛的目光在胡皇后那張香汗淋漓的粉面之上轉了轉,言語之間,頗為自信。
胡皇后見他目光向下移去,只道他還要再來,心中委實有些怕了,拉過衣被掩住雪白的肌膚,羞怯說道。
“湛郎神勇,和郎自是遠遠不及,今日妹妹真是舒服得似要上了天去。”
“那與和郎苟合之事,妹妹實是再也不敢做了。”
高湛聞言,只開懷笑道。
“你與士開之事,我早已知悉。”
“後宮女子既多,你疏於雨露,自然寂寞。”
“士開,我知心人也,代我操勞,何所不可?”
“妹妹若有意,我三人共枕,亦為樂事。”
胡皇后聞得高湛此語,她縱然性子開放,也頗覺不妥。
她正要出言推辭,卻見高湛已披了衣衫,推門喚過宮人,命召和士開入內。
湛郎怎生變得如此荒唐了?
胡皇后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青絲,心內狂跳不止。
未多時,和士開入得宮內,高湛又如先前對胡皇后般,將他與胡皇后苟合之事挑明說了。
和士開自然惶恐已極,口中請死不止,高湛隨口赦免了他的罪狀,並附耳說了自己的心思。
和士開自知此間小命系